车行了三天,林向明没找过她说一句话,小北也是有脾气的人,她本身行事风格偏强硬,对动不动就耍性子的男子自是不喜,所以也没去管他。
倒是陈伟信瞧出些端倪,找了个机会问小北,小北叹口气说道,“三哥,我可能真不适合跟这帮小屁孩一起玩。”
“哎呀,小北啊,你也发现自己是个异类了吧?”
“说啥呢,三哥,连你也取笑我?”
“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一肚子坏水,你先告诉我吴连顺搂在怀里的东西是啥?为啥不让我看?”
“三哥,你也真是的,他不让看就不看呗,我听说吴连顺花了两块钱给他妈买了个大花瓶子,准备回家孝顺他老娘的。”
“真的?”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他抱着个炸弹?”
回到车厢,小北看了眼抱头睡觉的向明,除了吃饭,上厕所,他跟谁也不说话,照这样下去,全队的人都会孤立他。
“吴连顺,你去陪陪汤诚,别一个人憋出毛病来。”
吴连顺为难的说道,“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我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像个大傻子。”
“哈哈。”小北被他逗乐,“你多费点心,咱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亲不亲,家乡人吗!”
就算能耍宝的吴连顺使出浑身解数,到达昆明的时候,整整四天,向明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临下车前,小北把陈伟信叫道一边,说了林向明有可能脱队。
“这事你咋知道的?”
“三哥,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汤诚的来历。”
“啥来历?我真不知道啊?”
苏小北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
“小姑奶奶,你有事别瞒着我,我是带队老师,出了事可是要负责任的。”陈伟信见她抿着嘴不说话,急的直跺脚。
“三哥,我们下车后是不是有部队的车来接?”
林向明的老爹在西南军区当大老板,就算他爷爷弄出个“狸猫换太子”,这么大的事,他当爹的总该知道吧。
“这可说不准,我们在长沙耽搁的时间太长,怕是错过了部队的车。”
小北舔了舔嘴唇说道,“三哥,下车后你看住汤诚好吗?不能让他做傻事。”
陈伟信黑着脸,“你还是不想告诉我他是谁的儿子?”
小北定睛看着他,思忖好久才轻声说道,“我说的你一定要保密,西南军区有位姓林的首长,汤诚是他的亲儿子。”
陈伟信惊讶的瞪大眼睛,“林卫东?那么林贵祥老首长就是他爷爷。”
小北点头,严肃的说道,“三哥,这里面有很多事情,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我想不论是谁的儿子,孙子,他离开集体单独行动都是不对的。”
陈伟信不敢大意,他们陈家对林贵祥有感恩之心,感激之情,不过他怎么从未听说林卫东还有个儿子?
下午四点多钟,火车到站,在上面困了整整四天,他们几个脸上都带着倦容,丝毫没有来到春城的新鲜感和兴奋劲儿。
在车站附近寻了一圈没找到部队接应的车子,陈伟信只好带着他们去打听军人招待所的位置。
一路上小北小心翼翼的跟紧林向明,他似乎也觉察到小北的别有用心,步伐加快,就是不理她。
苏小北莫名的觉的心酸,向明的成长环境造就他做事偏激,不理智,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前世的自己何其的像。
母亲跳楼自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表现的偏执,孤独,不想和任何人接触交往。
小北不知道怎么去疏导向明的叛逆,心里愤恨林贵祥父子做的过分,表面上又不能显现出来,只好忍气吞声的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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