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云睁开那一双眼眸之时,于他正对面的方向,遥遥万里之处,一座直耸云巅之中的高山顶端,更是有一座九层的方形高楼似乎坐落于云端之上,此楼也是怪异,从第一层往上之始,每一层都要比下面的一层要宽阔几圈,直至顶层,已然共地十数顷,偏偏还显得那般的稳固,而顶层之上没有修盖任何遮挡物,只是一片青石砖铺盖,而这顶层之上,亦是只有一人轻合双眸,盘坐于正中央。
似有感应,那一双恍若蒙尘了万古不睁的眼眸缓缓的睁开,古井无波的双眸尽显平淡无奇之意,但若是紧盯片刻,便会感觉整个人会被吸入这无尽的深渊之中一般。
一声长叹之后,此人低声呢喃道,“何苦执着于此呢!”
话音落下,此人便再次合上眼眸,口鼻吞吐间,竟是搅得身周数吨之重的残云丝丝破散掉。
街道四周的空气中,于刀芒绽放之时,便瞬间遍布满凌冽的刀意,随着一阵阵撕裂声响传来,在场的所有人先是衣袍的四处被无形的刀意割裂开,随后,便是一道道细微的伤痕在裸露于空中的皮肤上细细的切割开,伤口的两边微微绽开,露出里面的血肉,鲜血还未涌出,那一道狭长延至街角的炽白耀眼的刀芒,便猛地沿着人群,一划而过,所有人未曾能够做出任何的反应!
站置在最前沿的姬无情三人,当即便直接被拦腰斩断,那遍布于四周的刀意顿时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群一般,尽数直扑而上,顷刻间便将这三具尸体切搅得不留一丝痕迹,这个世间宛若不再存在过这三个人一般,只是留下一地的血迹。
这一切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那一道巨大的刀芒沿着人群拦腰斩断数千人之后,便缓下了推劲,只是再斩开数千人的胸膛之后,留下这一地的血海和呆滞瘫软在地的两万余人,便凝起剩余的刀芒,体型也不在那般硕大,只是愈加的凝实浑厚了。
刀锋一转,直接向着半空中神情错愕的布衣子急逝而去!
至始至终,唯有这最后的一刀,才最为霸道凌冽,也正是趁着布衣子紧绷的心思稍稍松懈的那一瞬间,从刀锋凝聚横转到临面的那一距离跨度之快,恍若直接无视了距离一般,直接出现至身前的刀芒,让布衣子做不出更多的反应,他不敢去挡,也不会尝试去抵挡,从刘云在那一瞬间,跨入那已经数百年间无人能迈入的门槛之中时,这一刀之下,没人能够将其看透,能够存活下来,亦是十足的侥幸了。
布衣子只能用尽全身的气劲包裹住自己的全身,同时全力侧过身子,避开要害,只求不被一击斩杀便足矣。
不知该是庆幸还是自认倒霉,庆幸的是刘云气尽之后,那一道气机锁身便已然弱了许多,倒霉的是,没想到这一战,竟是让刘云先后斩出如此高世骇俗的两刀,一刀更甚一刀,其后更是一只脚迈入了那一道门槛!
但哪怕就是此时的刘云已然身死气尽,也还是让布衣子后怕不已。
而正就是那一道气机锁身缓缓的弱了下去,方才让布衣子堪堪避开了必死的一刀,但虽是避开了要害,这右臂却还是被齐肩斩断,残肢还未脱落,便连同紧握着的拂尘也是一起被尽数搅碎!
从半空中重重的跌落下来,艰难的支撑着坐了起来,布衣子一双眼眸中已然尽是忌惮与恐惧,看向满面洒脱笑意,好生快活一般的刘云,虽是双眸已然合上,但布衣子依旧还是觉得,那一双深邃的眼睛,依旧紧盯着自己一般。
只是,还不待布衣子再多去念及些什么,一双黑色的布鞋突然迈入视野中,沿着裤腿上的麻布衣袍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脸风轻云淡的沈翰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旁,一双看不透其中意味的浑浊双眸注视着盘地而坐的刘云,良久,他才堪堪低下头,视线落在布衣子身上,两人相视沉默。
只有布衣子自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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