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布衣子的筋脉之后,沈翰池静静的站立在高空之中,直至布衣子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脚下的陆地,浑浊的双眸四处眺望了一番,最终看向那条由海口延至陆地上的小溪,沉吟了一会,便直接沿着小溪的方向,于高空之中,一步跨出,几次闪烁之间,便入目那座小小的城镇。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白日里锣鼓喧天c人稠物穰的小镇,此时此刻,除了那三两个打更人在街道上巡逻,时不时扯着嗓子高喊两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便已不见其他的人影。
沈翰池稍稍迟疑了一下,负于身后的双手伸了出来,两臂于高空之中突地一挥,于沉寂的小镇之中,骤然聚起一阵阵微风,席卷过小镇中的每条街道,然后徐徐拂向于他,鼻尖微耸,仔细的嗅认了一番,又是一步掠出,直接闪至一座破旧的寺庙之中,见四下无人,便转身踱步而去,身影再次出现在刘愠隐往日里时常所去的那座小镇之中最为出名的客栈屋檐顶上,许是有没有察觉到刘愠隐的踪迹,沈翰池微微皱了皱眉头。
客栈之中,甲等房内,四面奢华落俗的摆设物,杂乱不堪的与一地的酒壶还有内衣散落在房间四处地面上,一旁宽大的帘遮半掩的架子床上,贾油歉于睡梦之中被突如其来的尿意给憋了醒来,白日宣 淫无度c夜间放歌纵酒喝得酩酊大醉,早已掏空了身子,每日夜间三两次尿意实为常见,此时只能一只手扶着胀痛的肥硕头颅,一只手推开半趴在他身上的娇躯,见她低声呢喃梦语几句,便淫笑着在她那裸露在外的翘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然后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草草的披上一件薄绸衣袍,刚是推开那五谷轮回之所的木门,便被那扑面而来的刺鼻怪味熏得直翻白眼,连忙关上门,肥厚的双唇间上下翻动喋喋不休的低声谩骂着,终究还是耐不过这直窜欲涌的尿意,便转身向着房门而去,刚是推开,便入目而见那客栈屋檐顶上静静的站立着一人,贾油歉一时愣在原地,许是以为还未酒醒,出了幻觉,连忙伸出双手揉了揉双眼,再是瞧去,哪里还有什么人?一脸疑惑的四处张望了几番,终是未曾再见到什么人影,便自嘲的笑了笑,循着灯光向着外面的五谷轮回之所缓缓走去。
沈翰池轻嗅着空中四处涌来的微风,突地却是脸色大变,闻声瞟了一眼那推门而出愣在原地的肥胖丑陋汉子,便不做停顿直接转身离去,身影几个闪烁之间,便直接出现在前日里,刘愠隐与那两个花臂膀子壮汉拼死搏斗的巷子口处,那两个死相惨状的壮汉自然而然早已不见踪影,想来应该是被县府中人暗自处理掉了,就连地面上的血迹也早已被打理掩盖,一如平日里的样子,瞧不出丝毫端倪,但是沈翰池却是直接走向那刘愠隐当时被壮汉狠踹,狂呛鲜血的位置上,往日里始终风轻云淡满是沟壑的脸上,此时阴沉得吓人,一双浑浊的眼眸之中不停的闪烁着变幻无常的冷光,却是嗅到了这徐徐推送过来的清风些许气味,猛地回过头,身影再次于原地消失无踪,再次出现时,整个人已经静静的站在那占地极广,一片威严之气的县府高空之上,在其中的一个小院之中,一眼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的燥意顿时静了下来。
拜见了秋殷之后,从那厅堂之外回来,刘愠隐吹熄了那些被申言点亮的烛光,却是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每是闭上眼眸,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洛阳城中发生的一幕幕,若是换做他人,突然发现这十数年间身周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哪怕是崩溃了也还只是好的,刘愠隐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之中始终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今却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虽然这秋殷还未打算与他撕破脸皮,一副良善模样,但两者心中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一个不敢去撕破,另一个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终究还是窥觊着自己,狼豺虎豹之心始终遮掩不住的!
而每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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