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颂之皱了皱眉,看着门口那个爆红着脸,半蹲下气喘吁吁的大男孩儿,呵斥道:“都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如此浮躁?”
小书童累极了,腾出一只手向齐颂之摇了摇,喘过来气后才直起身子,声音有些疲倦,沙哑道:“少爷,余雷队长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大批粮食!”说着,小书童夸张地比了一个大圆。
这批粮草刚好缓解了镇里粮食不足的缺口了,真是及时雨。粮食短缺久些让镇民们发现,就少一些动乱。他家少爷就少一些烦恼,可以专心对付那帮黑到心底里的人。
齐颂之好笑地摇摇头,这家伙,这些年来还是没长进,根本沉不住气,像个毛躁的性急小伙子。每次呵斥他,也只是表面改改,过了一段时间又恢复原型,基本上算是打小生活在一起,他压根儿不惧怕他这个少爷了。
没法子,只有看下哪个丫头能看上他那青葱小子了。
“知道了,这就过去。”看了看桌上新送上来的密信,齐颂之幽幽一笑。
牢房内,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腥臊味,声声狂喊透露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一个极为普通的牢房,硕鼠极不惧人,鼻子不停嗅动,公然爬过人的脚踝。镇长恼怒地动了动脚,试图把那挑衅他尊严的人人喊打的老鼠踩死。身下薄薄的那一层稻草,是湿的,连周围的墙上都挂满了豆粒般大的水珠。
这见鬼的天牢!
“别来无恙,镇长。近况可好?”
极为讽刺的男音从牢房外传来,镇长猩红的眼对上那红衣灼灼的张狂男子,突然挣扎起来,空洞的牢房响起锁链摇晃的铁器碰撞声。
“激动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结局,不是吗?”
齐颂之淡定自若,用看小丑的眼光看着镇长。
仿若感受到齐颂之的眼神,镇长冷静了下来,眼神阴鸷地看向齐颂之,“你一开始就知道?”
这时候的镇长,执着于一个答案,他要知道,他这些天的努力,他是不是都了如指掌,是不是全程都在看小孩子戏耍般,玩弄他?
齐颂之挑了挑眉,似是而非地回答道:“你可以这样认为,如果你这样心安理得点的话。”
现在的齐颂之,给了他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明知自己难逃一劫,但此时的镇长却莫名地平静。回想他的一生,很是短暂,几十年,晃眼而过,自懂事起,就为了权力而奋斗。他已经忘了,孩童时期天真的生活,那不明晰的小片段,清脆的笑声混沌的眼珠子一时间变得清明,他晃了晃脑袋,不行!
他是为了幸福的日子!女神是支撑他多年的信仰,他怎可以动摇?!
“你在挣扎?呵那还不算太笨。”齐颂之看着低垂着双眸的镇长,浑身散发着颓然之气,又不明不白地说出一句。
“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说吧,别打哑谜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确实是实话,尽管多年如一,为主上奋斗到底,但他始终没有那个资格参与机要事务,甚至没见过主上一面。
身后刚好有个士兵拿来一把座椅,齐颂之撩开长袍坐下,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虽然很残酷,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那个所谓的女神,从头到尾对你都只是利用关系,想想她对你的态度,想想这次”齐颂之循循诱导,声音低沉,转入脑海中,稍有不慎,便被蛊惑。
像是想到什么,镇长像是发了疯是的狂喊:“我不信,我不听!你们这帮贼子,不得好死!你们是不会成功的,这是主上的天下!”
齐颂之恁自摇头,明明告诉了他真相,自己也摸索了些什么,仍然不愿意相信,自欺欺人。不过也是了,这么多年的信仰,这么多年的努力,一夕之间被告知对方都是在耍着他玩,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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