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过一个啊。
只是叶秀晴说的那种草药,因为平时没人发现它那么多的药用价值,没什么人去注意,大伙儿也就没存货。这“四月草”,还要去找寻才有。
也幸好这书上写明了“四月草”的生长位置,找起来也方便,只需稍等几日。
叶秀晴找到了突破口,可当真闲不下来,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团团转,一天几次地去传递消息那问个几遍。要不是看在她是那位的夫人的份儿上,叶秀晴早已被粗鲁对待了多遍。
“你就放心吧,再急也没用。再说,裴勉行已经知道了,他会去找的了。”齐颂之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盯着那不停坐下来又站起来踮脚往外看的女人。
叶秀晴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齐颂之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就不得了了,根本停不下来。
叶秀晴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后面实在是咳嗽声太久,她才转过身看他。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为了吸引她的目光,故意搞的鬼。转眼一看,满脸通红,青筋直露不说,那嘴角的嫣红,却是怎样都让人忽略不了的,人也无力地倒在了一边。
那一刻的叶秀晴,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杂乱不知道如何动作。
“你这是怎么了?”叶秀晴喃喃地问道。
一双玉手抚上了那片殷红,那血怎么擦不尽!叶秀晴急得双眼泛红,齐颂之半昏迷中看见自家丫头要哭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和痛,想着安慰他,怎知吐出来的都是让丫头更加慌乱的可恶的血腥。
齐颂之咽回那温热的带有浓重血腥味的液体。晃悠地伸起一只手指,指向门外。
经过刚开始的无措,理智终于恢复。
她吃力地抱起齐颂之,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步并两步地踉跄走向郝大夫的房间。
没错她要找郝大夫。郝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行医那么多年,什么事情没遇过齐颂之不会有事的,他一直很小心,不会,绝对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叶秀晴粗鲁地抹了下眼睛,瞧不见地下的碎石,摔了个五体投地,身体特别是肘部和膝盖的位置,火辣辣的痛。叶秀晴利索地爬了起来,又往前跑去。
“郝大夫,郝大夫!快开门!快点儿!!”叶秀晴使劲拍着郝大夫的木门,敲得“乓乓乓”直响。木门上的碎屑全都震抖下来,洒落在叶秀晴的头发上。那叫怎一个寥落了得,直接说是一个乞丐也不为过。
郝大夫正美美地午睡着,和梦中的仙女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过转眼,就被那震耳欲聋的魔音吵醒了。
郝大夫连忙穿上衣服,扎好衣带,还未整理好,就去打开门。
“夫人这是什么风把您诶?慢点儿,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啦”刚打开门想调侃也希望几句,就被她扯着飞野快地跑了。
离老远的,还能听见郝大夫心惊胆战的声音,不时伴随着哀嚎和哀求,“慢点儿,我的祖宗噢!这把老骨头还没到那地方,就已经没得用咯”
本来郝大夫还带着玩笑和轻松的心情,在看见齐颂之的那一刹那,脸上的微微笑意渐渐冻僵,恢复成平时严谨踏实认真的大夫样。
例行的把脉,检查身体。
叶秀晴在一旁心急地等着,她不敢催促,生怕打扰到郝大夫。只能不停地蹂躏自己可怜的手指头,有的甚至被抠得血液直流,她像个没事人似的,没有丝毫的在乎。
“大人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的事?”
叶秀晴想了想,一丝不苟地回答道:“他咳嗽已经有两天了,都是偶尔才会有。也就在刚才,他突然咳嗽不止,还咳出了血,昏迷了。”事无巨细,也希望不放过一丝细节。
焦灼,无尽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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