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夫人笑眯眯地说道:“你这样想就对了。若一味执拗,倒辜负了晋王和王妃的心意。更何况瞧瞧晋王说的,你去了还有任务在身呢。”
陈希不好意思地笑道:“实在是我和明心都太年轻,若家里没有个长辈,我走了心里也难安。”
既然江先生做出了决定,也就不再犹豫,陈希留在正房同魏国公和世子喝茶聊天,杜明心则跟着江先生去了她暂居的小院,同她一起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也不过是两个人看着丫鬟们动手。杜明心高兴地抱着江先生的胳膊,笑道:“这下您可再不能说回开封的话了!我知道您喜欢京城,爱吃京样的点心,咱们就住在京城,过同以前一样的日子!”
江先生怜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这丫头应该很思念自己的母亲吧……一分赤诚的孝心,着落在自己身上,既然丫头高兴,便随她去吧。
“但我可要跟你说好,我一不见外客,二不做寿宴请。你说过和以前一样的日子,我可是认真地要过以前水清苑的日子。只你以后生了丫头小子,叫他们常常去我院子里玩玩便是了。”
杜明心很想问她,既然如此喜欢孩子,为何不挑个好人嫁了,看着亲生的孩子承欢膝下呢?
念头闪过,话还是没有出口。有些事,别人不提,自己就不应该问。哪怕亲密无间,也总该给对方的心里留个独享的角落。
很快,东西都收拾妥当了。陈希与杜明心拜别魏国公府,拥着江先生回了晋王府。
这晋王府是周朝长庆帝的弟弟封荣王时新建的,他与长庆帝乃是一母同胞,情分自然比旁的兄弟深厚些。建王府时,长庆帝曾多次亲自过问,屡次言明务要求精求繁。
然而荣王却没能等到享用这桂殿兰宫,便一病不起,月余后即撒手人寰。长庆帝伤弟早逝,吩咐将荣王府封闭,不得赏给他人。
只不过到后来,陈元泰夺了天下。长庆帝连偌大江山都守不住,又遑论一座小小的荣王府?
刚进京时,陈霆便命人开了荣王府,自己进去逛了数次。他盘算着太子年幼,豫王还未成亲,有资格住进来的也就只有他了。谁知陈元泰一声不响地将陈希封为晋王,旋即便将这座府邸赏了他。
皇室龙兴之地在西北,陈霆既没捞到个“晋”字,也没得个“秦”字做封号,又丢了荣王府,气闷之余,对陈希的忌恨更多了几分。
这王府东北角有一处僻静的小院,建造之初原是预备着给王府里的主子做斋戒沐浴礼佛的场所,故而院中植有菩提、婆罗等。
江先生一见此处便很是喜欢,于是就在这个院中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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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杜明心侧身躺在陈希旁边,柔声笑道:“我没想到,你为了我竟会做到如此地步……”她伸手揽过陈希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你可真好……”
陈希翻过身,与她四目相对,鼻尖与鼻尖只差毫厘。“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
杜明心心情激荡,忍着羞伏在他的耳畔悄声道:“那,那你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陈希听见这话,恰如一段羽毛挠在了心坎上,全身血液倒涌,似要沸腾了一般。
他忽地一下紧搂着杜明心,干哑着嗓子问她:“你再说一遍?”
杜明心原本要嗔他促狭捉弄自己,可看到他灼灼的目光,声音都不由得软了下来:“咱们生个孩子吧……”
说完,她便自作主张地吻了上去。陈希舒服地叹了口气,如此软玉温香在怀,试问哪个英雄能不气短呢?
一夜缱绻缠绵后,杜明心在黑甜的梦乡中睡去。等她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旁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钻到陈希的被窝里,轻嗅着他留下来的味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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