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长风似乎浑然不觉,仍旧淡定自若,如果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便知道他现在非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有些高兴。
终于,肯说一点酒色之外的事了。
这个星云,看来也不是易与之辈。
“太子言重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武长风搭在月轩肩上的手一紧,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如果太子真将月轩看得如此重,那我自然识趣放手。”
张玉羊听武长风松口,顿时都出了口气。
他们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武长风咬着不放,和太子抢女人,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但,既然他已经松口了,又为什么只是嘴上说说,手上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既然服软,就应该有个态度,武长风现在的态度,可不是服软的表现。
但下一刻太子的表现,却让他们明白了为什么。
“她?还不至于!”太子扫了月轩一眼,眼神中的滚滚怒意已经荡然无存。“如果你喜欢,让与你便是。”
对于他来说,这里的女人不过是玩物,而且这些玩物在他玩腻了之后,都只有一个下场。
如果不是与武长风反而偶遇,他恐怕此生都不知道,到了这种地方,居然还能玩出如此花样来。
区区一个风尘女子,还不值得他大动肝火。
“如此,便多谢太子了。”武长风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只是不知太子口中的那个星云是谁,恐怕他才敢动太子在意的东西吧!”
一语中地,一针见血,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刺痛了太子心底最深处的愤恨。
星云,也是皇子,与太子相比,似乎更得当今圣上喜欢。
无他,爱屋及乌。
如果去问现在谁最得宠,无疑,正是星云的生母,如今最守圣上宠爱的月妃。
但如果只是这一点,太子也不会如何忌惮他,区区一个月妃,他有的是办法在圣上升天之后,将他拉进圣上的坟墓中陪葬。
但不知道月妃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拉拢一向不可一世,又权倾朝野的宰相,来庇护她这个独子。
有了这一层关系,太子在动星云之前,也不得不掂量自己的实力,有没有把握在宰相盛怒之下,仍然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也正因为这一层关系,星云在他面前,越来越显得肆无忌惮起来。
“哼,跳梁小丑罢了!”太子冷哼一声,佯装镇定的脸上,却掩饰不住心中的熊熊怒意。“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得罪我的下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武长风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弧度来,而这一丝弧度的真正原因,正是他寻找多时的机会,总于出现了。
不怕你身边护卫有多少,也不怕你这些护卫多么厉害,怕只怕你自己无懈可击,那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既然你对星云如此仇视,那接下来的一切,就容易处理得多了。
“得罪了太子,哪怕是一日,也终究有些长。”武长风似在对太子说,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太子果然好胸襟,能忍耐如此之久,让我好生佩服。”
心高气傲之人最怕什么,最怕受刺激,一旦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不管使用什么方法,他都会想办法保住,或者挽回自己的颜面。
即使他真的胸怀宽广,也不能一再忍让下去,他是什么身份,岂能容忍别人在自己面前飞扬跋扈?
星云的所作所为,正是触犯他逆鳞的存在,只要这个人还在,就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让他舒舒服服的活着,无异于是对自己权利的最大挑衅。
武长风口中的讥讽之意,太子如何听不出来了?
得罪了自己的人,自己怎能让他舒坦的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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