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无情无义的死三八。
当莫轻尘在白承意眼也不眨的监督下给苏暖治伤的时候,西厂黒牢里,白承泽正一脸淡漠站在牢房里。
他脚下,李师师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狼狈至极瘫坐在牢房脏污的地面上,丝毫看不出以往长安花魁的痕迹。
白承意一门心思都在苏暖身上,暂时还没顾上追究刺客被西厂抓了的事,更不知道刺客已经被上过重刑。
“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师师咬牙,却依旧无法遏制自己的恐惧。
看着眼前穿着西厂大都督才能穿的鎏金墨蓝披风的阴柔男子,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盛唐噩梦。
畏惧,却依然有几分傲骨。
她以为以传闻中的名号,白承泽一定会暴怒,然后接着给她用刑,让她生不如死逼她招供可是,并没有。
眼前这精致秀美却又阴气森森的年轻大都督朝她再度靠近半步,缓缓半蹲下来,静静看着她,阴柔的眉眼没有半分戾气,温柔至极的将一个小瓷瓶扔到她面前的杂草上。
“这是毒药,能让你立刻咽气。”白承泽淡淡开口。
李师师愣住她根本没想到,这位西厂大都督一上来,二话不说就给她毒药就像是对她是不是招供完全不在乎。
她颤抖着伸手,捡起那瓷瓶当微凉的瓷瓶握入手中的时候,她顿时一个激灵,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猛地抬手就将瓷瓶扔掉。
怔怔抬头,她以为这位大都督会恼怒,却不想,对方就像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
“你不敢死,否则也不会落到我手里。”
“我手里”三个字白承泽说的轻飘飘的,可李师师却偏生觉得那三个字比任何刑罚都要可怕。
“既然你不敢死,那就该想办法让自己活得轻松点。”白承泽缓缓开口:“你可以选择现在说,亦或是等下一次用刑后再说我们都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我不着急的。”
李师师顿时愣住,回过神来便是全身哆嗦着看着白承泽,支撑着不断想要后退。
“魔鬼,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她是新手,却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新手,她进宫前就被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要落到西厂手中,否则,她要么死,要么成为叛徒。
她以为自己可以支撑的,她以为可以的,哪怕最后不行,她也不会输的太难看。
可她根本没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心防轰然击碎。
这么轻描淡写,轻而易举到让她替自己觉得羞耻。
白承泽伸手,李师师浑身一震,下意识向后躲避躲避到一半,又是满眼惊骇停下来,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你以为我会碰你?”白承泽淡淡说着,将手里的手帕递过去:“擦一擦吧太狼狈了。”
说完,他丢下手帕起身,转身径直离开。
李师师僵在那里,呆滞半晌,最后,终于哭号出声。
外边,两个面容扭曲,面色惨白宛若鬼魅的狱卒所在暗中摇头可惜:“我还以为会让我们出马呢,能在这样的小美人身上用用咱们的十八般武艺,想想都让人兴奋呢,可惜大都督亲自出马了”
另一个呵呵笑着:“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让大都督亲自问话啧啧,说起来,不愧是大都督啊,就那么三言两语,也不见用刑,这就问出来了?”
两人看着李师师,一边可惜一边暗暗称奇。
难怪大都督能顶替老都督将西厂尽握手中,在唐皇的手下都能让西厂滴水不漏单是攻心这一条,恐怕都是无人能及。
大都督要是改行来逼供,恐怕他们就要没饭吃了。
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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