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疑惑，停在十里之外，穿透虚空的目光落在方白身上，似乎要看穿一切。

    方白淡淡道：“凭你还不够！”

    “哦？”

    秦憾笑了笑，“老夫很好奇，即便你是圣人体修，也不足以抵挡老夫一剑，到底身上隐藏了什么？”

    体修？圣人？

    体修在洪荒也已没落，一个圣人体修极为稀有，何况是一个圣人六重，又是圣人体修，这在洪荒比神灵还要稀有。

    一个从小世界走出来的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那一道青光又是怎么回事？

    鸣剑神谷众圣人心中很清楚，到底是谁破开的无相夺天阵，刚才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想，何等恐怖！

    之前集中六百圣人无法破开的阵法，方白离开后，莫名其妙就破了。

    方白笑着道：“今天就是无相门的末日，有时间多想想自己的后事。”

    “嗯？”

    秦憾目光一沉，浩瀚无比的威压铺天盖地落下，仿佛一片天空塌陷，朝着众人压下，喘不过气来。

    还没有成神都如此恐怖，成神之后又会有多强？

    “钟不离，来都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秦憾似乎不屑去理会众人，抬头望向天空，朗声道来。

    无相门众圣人狂喜之意如潮水般退去，神情异常复杂，以为秦憾现身，问题迎刃而解，谁料，钟不离也来了。

    那可是真正的神灵，扬名澜州多年的神灵。

    “大胆，敢直呼神灵名讳，死罪！”莒义冷声喝来。

    秦憾没有理他，方白也没有理他，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去理他，莒义神情尴尬至极。

    “既然你不肯现身，那我就先灭了他们。”秦憾淡漠说来，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道剑芒凭空而现，飞速朝着人群斩落。

    “一起动手！”

    莒义大声喝来，数百道剑芒同时升起，朝着那道剑芒斩去，方白有心出手，却动不了分毫，急忙服下丹药，运转疗伤。

    就在此时，天空猛地撕开一道裂缝，一只大手伸出来，径直将那道剑芒抓起，拉入虚无空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灵！

    这才是真正的神灵！

    钟不离终于出手！

    “你果然来了！”

    秦憾目光冰冷，真正的神灵是不可抗拒的，哪怕他也即将迈出那一步，还是不行。

    “老夫怎能不来？”

    淡漠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从虚空走出来。

    神威浩荡，金光环绕，整个天地似乎都在他的神威笼罩之下。

    “恭迎谷主！”

    鸣剑神谷众人纷纷行礼，脸上喜气洋溢，唯独方白脸上挂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此刻的钟不离和当日见到的钟不离简直就是两个人，除了容貌一样之外，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方白不由暗暗在想，“是不是每个神灵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现在想来，钟不离能在他面前展现出那样的一面，说明真心把他当作自己人。

    秦憾神情淡漠，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无相门众圣人就不同，面色难看到极点，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为什么？”秦憾冷声道。

    “为什么？”

    钟不离淡淡道：“这句话不该从你口中问出来才对，伽罗大陆生灵是不是比你更有资格问一声‘为什么’？”

    秦憾炼化伽罗大陆，视伽罗生灵为草芥，那么，自然有人可以来争夺，胜者王败者寇，合情合理。

    或许伽罗大陆的生灵有资格问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要遭遇此等苦难！

    但，秦憾没有资格，他理所当然的要接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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