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时闻言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理智告诉他,玉罗郡主的话是真心在为他考虑为一世皇朝考虑,可谓是忧心之言,但他听来却仍是觉得刺耳,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他自诩天命帝王,或许现在还不是天命钦定的唯一帝王,可他坚信未来那一个真正的天命大时代到来时,他才是那个经历大浪淘沙之后将一个个天命帝王都斩杀的唯一大帝。
未来的天地,只需要一个皇朝,也只需要一世皇朝。他制霸一切,没有对手,也无需后来者,皇朝不朽,他即不朽。
但而今却要让他对一个区区狂徒退避三舍,怎么想都觉得无法顺气。尤其是看到玉罗郡主那张俏脸上,提起苏夜时,竟有一种明显的似乎还根深蒂固的忌惮,就更让他的不舒服了,他的妃子竟然害怕另一个男人,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这个该死的苏夜,他真真是该死!”禹时心里对苏夜恨意突然更深了一层。
“那依玉妃之见,朕莫非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默许苏夜在朕的皇朝之中占据一片朕之意志也不能探入的领地吗?你当知道,苏夜那厮可是当众喊出了你之皇朝与我何干那样悖逆的话,足见苏夜那厮内心之嚣狂。”
“朕若默许如此嚣狂之辈在朕的皇朝中立下一片连朕的意志都渗透不进去的地方,那便如同是朕允许那恶心的虱子趴在朕的脸上吸血而不去拭掉。”
“再者,朕之子民又将如何看待,他们必将认为朕是真的怕了苏夜,拿苏夜无可奈何。时间一长,悲愤亦将化作恐惧,民心崩溃,国力也将必然衰败,朕之伟业便得在崛起之初化作飞灰。”
“这些,玉妃,你可曾想到过?”
禹时恼怒甚至言辞激烈的说道,在他眼中,苏夜就是一只虱子,一只亵渎了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帝王之躯的虱子,他根本无法容忍这只虱子继续存在下去。
玉罗郡主不慌不忙:“陛下,人狂自有天收。而今时代大为不同,天命大势日趋澎湃,人力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大势,如苏夜这种人迟早会遭到天命大势的碾轧。”
“这点,朕知道知晓可是”
“陛下,既然您知道苏夜其实已经是一个死人,您又何必急于一时要跟一个死人碰撞呢?”
禹时顿时怔住。
玉罗郡主又道:“陛下,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解决苏夜,而是趁着国力沸腾的大好时机,一鼓作气拿下大西皇朝。陛下当知,世间之帝王,无论在何种时代,开疆拓土永远都是最彰显帝王煌煌之威。”
“只要陛下拿下了大西皇朝,便能二度引动民心,不仅让天下百姓忘记之前那一切不愉快,还会为陛下开疆拓土的帝王之威所敬服,民心沸腾,便是国力沸腾。”
“何况,陛下拿下大西皇朝,执掌更辽阔疆土,手掌乾坤更盛,威势更加煌煌。到那时候,说不定连苏夜都会折服在陛下之皇威之下。陛下想想看,如苏夜这等内心嚣狂之辈,把其慑服在脚下,岂不比直接杀之更来得痛快吗?”
禹时听完,只觉脑袋轰的一下,眼前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看似平静,可依然还是受到了仇恨情绪的影响,竟差点犯了目光短浅因小失大的错误。
他乃堂堂天命大帝,注定是要开疆拓土横推八方,所思所行也当是以苍生为棋弈尽天下的大事,竟然为了一个区区苏夜而方寸大乱,简直可笑。
禹时不禁站了起来,面对着玉罗郡主鞠了一躬,吓得玉罗郡主花容失色连忙躲开:“陛下,您您这干什么,折煞妾身啊。”
“玉妃,朕真是庆幸有你在身边点醒,要不是你,朕恐怕真要因小失大以致自毁长城丧尽天下了。你说得没错,苏夜不算什么,他不过只是一个不知天命大势,眼睛被狭隘见识蒙蔽的狂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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