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三个字包含了千言万语,我多么希望他能看穿我的谎言,多问我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好。
结果
“嗯。”
他利索 切断了手机,我听着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嘟”音,心也跟着一寸寸沉下去。
明明树叶墨绿的夏日,我却觉得自己身处隆冬。
估计,他就算察觉出我的不对,也懒得问了吧。
听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听说他马上要入围金马奖,听说
关于他的听说太多,像是遥远在天际的云,漂浮不定受人瞩目,而我们终究不再我曾经的我们。
我把花铲扔到地上,攥着手机看着窗外发呆,茫然,从内心深处渗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天黑下来,窗外灯火逐一亮起,偶尔还能听见楼下的汽车鸣笛,生活在俗世,一片喧嚣,而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手脚坐的有些麻木,我叹息一声想着花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要起身时,手机屏幕一闪,正是花姐发来消息,大意说晚上不会来吃饭。
她一向风情万种又懂得享受,估计是看上了那个漂亮的男孩,出去约会了。
不像我,想爱不敢爱,一直畏畏缩缩。
横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直依靠拍古装戏闻名,这里有不少往来的年轻人,想要来这碰运气见明星,想要拼出一番天地,从草根成为一线。
偶尔我在外面还能看见拉着行李箱刚来或者将走的人,期望的或疲倦的,满身风霜,而我怕是即将成为其中一员,将走。
想想看,即便是二十万,我回去认真打工,爸爸不再赌博的话,债还是能还清的。
总比在这熬成灰强。
花姐不回来,我明明已经饿得胃疼,却不想再弄任何东西吃,随便倒一杯白水灌下去,整个胃却萎靡起来,像针扎一样疼。
我蹲在地上,极力回想着屋子里哪里还有胃药能救我一救。
“嗡——嗡——”
沉寂的黑夜,室内没有开灯,手机再次振动响起的时候,微弱荧光竟能照亮整个房间。
我皱眉扫了一眼来电号码,竟然是下午打来的陌生号。
江城雨?
我心一惊,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犹豫了片刻,终究接通起来。
接通后,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等着训诫的孩子竖起耳朵,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陶锦。”
“嗯”你说,我都听着。
“到文化广场的印象咖啡馆来。”如同命令的态度,偏偏又像是恩赐一样。
“嗯?”
还不等我答应或多问一句,他已经利索断了电话。
他怎么就这么自信,我一定会去?
我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它暗下去,攥着手机的手指越发收紧。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陶锦,你清醒一点!”
我深呼吸一遍遍警告自己,可心却不听使唤。
他当然不会对我这样拜金的女人有什么想法,那么,今天应该确实有事情吧,又或者是为了嘲讽报复?
怎样都好,连之前在游轮走廊的旧账一起算,以后也不必再惦记。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想旧情复燃,出门前我只随手拽了一件灰色外套,天色渐晚,我没有再乘公交,一路打车到咖啡厅时,我心跳加速。
进门,咖啡厅清脆的风铃声唤回我丝丝心神,我下意识扫向咖啡厅角落靠窗的位置,果然,一西装笔挺的男人正依靠在沙发中。
他低头在看最新的娱乐报纸,整个人坐在那清隽无双,连窗外杂乱的灯光打到他身上,都变得柔和许多。
世上安得如此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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