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张纸就是最好的投名状。
不知道林之孝是对自己自信还是对张瑛自信,张瑛反复看着这份详尽的名册,又拿起自己本来就有的那本名册,细细对照一翻,对这府里的下人们渐渐有了一丝明了。
且说那林之孝回了家后,他婆子便有些踌躇,掂量着语气道:“当家的,你看琏二奶奶会怎么做!”
“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林之孝穿着一双洗的发白的布鞋坐在自家炕头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婆子说道:“你瞧着吧,咱们府里要变天了。”
贾赦咳嗽一声才缓缓走进荣庆堂,进了屋子看都不看邢夫人,对着贾母请了个安便道:“这婆子不安分,还是闹到太太这边了,实在是不成体统。”
贾母看着贾赦,见他一张脸形容猥琐,脸颊没肉,看着就纵欲过度。当即便冷哼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儿子如今也出息了,怎么着难道还要你刚进门的儿媳妇看你笑话不成。”
贾赦在贾母跟前素来不敢说话,方才从邢夫人走那一刻起,便开始设想在贾母该如何坦述,如今真当真枪的面对着贾母,贾赦突然就哑炮了。
贾母瞪着贾赦,见他死活不说话,转而便看向了邢夫人,邢夫人直接朝着贾赦跪下来,想抱贾赦的腿,却被贾赦躲开了,只好捂着帕子,遮着半张脸哀求道:“老爷,看在我十几年伺候您的份上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邢夫人这话可谓是把自己直接给按到了泥地上,可贾赦则一张脸冷到极致,耷拉着的眼皮看着邢夫人,没来由的就有了无尽的勇气,直接对着贾母道:“母亲,邢家女人对子女不慈,对上不孝,这么些年来无功过错倒是不少,儿子觉得这样的人不足以当主母。”
贾母的眉毛挑了挑,眼神跟刀子一样看向邢夫人,转而又看向贾赦,冷笑两声道:“十几年了,当初你怎么不说,到这时候说要休妻,你想出洋相,我可不允许。”贾母说着,缓和了下语气,接着道:“你要是嫌她难看,不如纳几房美妾,到时候我帮你好好挑一挑。”
贾赦没吱声,邢夫人接过话头道:“老爷,我屋里新来的丫头颜色正好,我”。话还没说完,贾赦一脚便踢了过去,贾母脸色一变,直接冲着贾赦道:“反了天了,你想做什么,出什么洋相!”
贾赦脖子一梗,整个人阴沉的可怕,贾母眼皮直跳,突然觉得贾赦有些不同,可再一看还是那个人,只听着贾赦悠悠冲着跪在地上的邢夫人道:“说过了,和离大家都有脸面,难道你还要我拿出你残害姨娘的证据来不成。”
“什么?”贾母看了看贾赦,转而看向邢夫人道:“你还有这事?”
贾母虽不喜贾赦,可相比较更加不喜邢夫人,或者说邢夫人这人说话做事总让贾母怎么看怎么不爽。
邢夫人脸色青白,眼底发黑,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贾赦往边上走了两步,冷冷的看着她,转而看向贾母道:“母亲,她配不上我。”
贾母眼皮开始抽筋,指着贾赦想骂,可最后愣是一句话没骂出来,最后颓然的坐在椅背上道:“你虽不喜她,可她到底是诰命,琏儿如今也出息了,你莫要给他拖后腿。”
贾赦站在屋内,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热,最后一张脸憋得通红,直视贾母道:“和离是儿子欠考虑了,不如把她送去金陵家庙,邢家是个破落户,给她弟弟一千两银子也就够了。”
还没得贾母说话,邢夫人着急的大喊起来,“不能啊,不能啊,我弟弟他恨毒了我。”
邢夫人出嫁前把家里值钱的带了不少出来,邢家弟弟又是个爱赌的,这些年赌光了仅剩的家产,邢夫人为人刻薄,对自己弟弟那是没油还要刮点油星子出来。邢弟弟要不是因为要靠贾赦接济,早就恨不得咬死邢夫人了。
面对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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