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沾染在贾琏脸颊的一小块胭脂,却被贾琏拉住。
“等明日早上老太太那边再做计较。”贾琏说着,便轻嗅张瑛手背,转而道:“我给你带了好玩的东西”说着便拿出了那十几只葫芦来。
这十几只小葫芦个个憨态可掬,虽说不值什么钱,可张瑛却喜欢的很。当即便让莲香菊青二人找了绳子过来编在一起,挂在了窗户旁,最下面挂了个圆形貔貅玉佩。
贾琏看着笑道:“这个葫芦不过是几掉钱,你这玉佩倒是个难得的精品。”
张瑛爱玉,嫁妆里玉器也多,当下便道:“我前几日自己编了个剑穗,正好给表哥的佩剑挂上。”说着便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拿出挂着暗红色丝线的穗子来,瞧着不打眼,可贾琏接过才见着上面挂了两枚互相缠绕的玉扣,白中带红,瞧着不是凡品。
贾琏十分欢喜,当即便亲自给挂在了佩剑上,最后直接拔出剑挽了个剑花,看向张瑛道:“你还会什么,快都跟我说说。”
张瑛起身并不擅长做这些手工,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见贾琏这般欢喜,当即便道:“都是平常玩意,你如此夸我,可别把我心养大了。”
“养大就养大,我愿意就行。”贾琏说着便把剑挂在墙上,左右看了看便道:“大姐姐这事透着古怪,你且别多说,等我过几日进宫探个虚实。”
“可别冒险。”张瑛低声提醒道,贾琏则胡贼的说道:“这次去扬州得了个机遇,暂时不能说,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贾琏说了这话,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就说了个话头,可却犹如大热天喝下的冰镇酸梅汤,真真是痛快极了。
这天才刚蒙蒙亮,荣庆堂的贾母便起了身。
自昨日那事后,虽贾母面上什么都没显,可这心里却着实有些烦躁,这不后半夜才睡过去,天不亮就没了觉意。
睡在外屋的鸳鸯在贾母连着翻了两个身后,便醒转过来,当即便叫了外面一个守夜丫头倒了茶水进屋。
“你看你琏儿如何!”
贾母的声音陡然想起,鸳鸯端着热水的手微微一动,转而说道:“琏二爷自然是好的。”
床上纱帐抖动,鸳鸯放下铜盆,掀开纱帐,后面的丫头鱼贯而入,伺候气贾母洗漱来。贾母看着梳妆台前的一应饰品,挑了一条藏青色绣了白玉兰花的抹额戴上。
鸳鸯又从小盒子里找出一副蓝色宝石的耳坠来给贾母戴上,贾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叹道:“老了,再如何打扮都是个老太婆了。”
鸳鸯上前道:“太太正年轻,还有大把的福气的在后头。”
“你又哄我。”贾母看了一眼鸳鸯,让余下的下头下去,盯着鸳鸯道:“那你老实跟我说说,你觉得琏儿媳妇如何。”
鸳鸯微微一笑,上前给贾母递上一杯热水,轻声道:“我哪里懂这些。”鸳鸯看着贾母神色不变,接着道:“我只知道,自从琏二奶奶来了后,琏二爷都进了龙禁尉当值不说,连一起玩乐的人都换成了正紧公侯家的公子。”
贾母喝完半杯热水,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转而便起身道:“是个好孩子。”
鸳鸯微微一松,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得了贾母认同。这些年贾母倚重二房,并不是如何偏心,而是大房实在不争气,荣国府自从贾代善走后,便一日不如一日,贾赦整日里花天酒地,不是讨小老婆便是在外面淘换古董。贾琏也是个文不能武不就,整日就忙些杂事。倒是显得二房还能入眼些。
可是瞧着如今这情况,贾母不知怎么的,这一颗心慢慢开始偏向大房来,准确的说是大房的贾琏夫妇,毕竟这两年来这小夫妻俩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可谓是赫赫洋洋好不热闹。
昨儿个元春封贵人那事,贾母虽什么都没说,可却早就知道王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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