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心把女儿许配给他,只等这次乡试及第便正式定亲。”
听着张大人这话,李夫人歪坐在一旁的圆凳上,脸上仍旧忿忿不平道:“这就是你看中的学生,原来不过是个举止轻薄的浪荡子。”
这话张大人一听,只觉得刺耳至极,看了看手边的杂书,又看了看盛怒的夫人,起身亲自给夫人倒了一杯茶道:“其实这书我年轻那时也偷偷看过,没什么大不了,谁年轻时候没糊涂过,况且若是你没看过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这书的,许你看,难道就不许高文井看。”
李夫人脸微微发红,这书她确实看过,可那也是成婚后在张大人屋里当做闺房之乐偷偷看的,也并没有未婚就这般那般。
这边贾珍等了又等,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有些焦躁起来,闻了闻冷掉的茶水,便要人过来续茶才想起,这边的下人都被他支走了。
这骚娘们不会又放鸽子吧!贾珍颇为恼火的推开了窗门,紧接着便闻到一股子烟味,仔细一看,楼下火光四射,青烟直冒。
着火了!贾珍下意识的便要下楼,却见着楼下已经是火海一片,这天香楼本就偏僻,今儿天气又热,屋子结构都是木头,窗帘桌布的更是一着就火。
贾珍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冷茶朝着已经着火的楼梯上泼了上去,却一点用都没有,又脱了衣裳扑火,刚压下去一点,不过片刻又着了起来。这天香楼有年头了,这木头极其容易着火。贾珍满头满身的汗,衣裳不整,脸上满是早就没了之前风流笃定满是狼狈。
烟熏味呛得贾珍难受的紧,贾珍捂着口鼻,可还是难受,眼睛开始发花,心慌气短。
黑烟直往楼上窜,贾珍看着已经着火的楼梯,又听着楼下传来的丫鬟婆子的救火声,心知这火势定然会烧到二楼。
“老爷在楼上,快救老爷!”
就在贾珍刚探出头的那刹那,楼下一个婆子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有人不知从拿抬了梯子过来,只不过楼下四周都是火,这梯子刚架在墙上,上面就开始冒火星。
贾珍抹了一把汗,一狠心一咬牙 ,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老太太,宁府进水了。”传话的丫头慌慌张张进门。
“快叫上人,准备水缸瓢盆。”贾母站了起来,出了门便见着天香楼那边火光冲天。
王夫人邢夫人等相继过来陪着贾母,张瑛则早打发了人去宁府帮忙,没一会火便暗了下来,尤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说话,天香楼走水,已经灭了。珍大爷从楼上跳下来摔断了腿,已经找了太医过来看。
贾母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进了屋,看着张瑛道:“你带些人过去,好好帮衬些。”
“这也怪,又不是节日又不请客的,在天香楼干什么?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就算不在,那平日里在天香楼当差的婆子怎么也不在!”邢夫人说完,嘴角一勾。
这邢夫人平日里笨嘴挫舌的,可这话却说得极是,好好地,贾珍在宴请宾客的天香楼做什么,还要把丫鬟婆子都支走。贾母板着脸,瞪了一眼邢夫人,摆了摆手道:“天干物燥,宁府走了水,你们也警醒些,水缸都要蓄满水,守门的婆子们都不许喝酒赌牌。”
王夫人应了声:“母亲说的是,儿媳妇这就回去好好申斥她们。”
邢夫人不软不硬的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王夫人。
贾母闭着眼睛摆了摆手,邢夫人王夫人相继退出,贾母却喊住了邢夫人,王夫人顿了一顿,转而便笑着退了出去。
贾母素来不喜邢夫人,邢夫人一双眼睛看着自家脚背,有些不自在的紧张起来。
“老大家的,那费婆子你可处置好了!”贾母的声音没有一丝试探,只有说不出的冷漠。
“老太太,这费婆子不是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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