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罢了，看着摇曳的地火慢慢退却，听着耳边丹炉发出的嗡鸣声，嗅着四周弥漫开来的药香气，楼乙一颗心也跟着澎湃起来。

    成丹一般都在地火退却后的一到两个时辰之间，丹炉会发出奇异的嗡鸣声，这也叫做炉音，炉音的声音越动听，证明里面丹药的成色越好，丹药的品质自然也就越高。

    不过楼乙找人炼制的这些丹炉都只是下品丹炉，所以不会有这些奇异的响动，但是也能够看到丹路上方丹气环绕，炼丹师也可以根据丹气的多寡来判断丹药的成色。

    耐着性子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丹炉发出一声闷响，上方有几缕丹气飘出，薄薄的一层，出来后几乎瞬间就消散掉了。

    楼乙兴冲冲的打开丹炉，结果站在那里傻眼了，因为玉盘之中并没有丹药，只有散碎的药粉，也就是说他的第一次炼丹，虽然成功了，但是却并没有凝结成丹丸，而是散掉了。

    不过这道不影响效果，只是效果会大打折扣罢了，楼乙脸上的兴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失望。

    可是他何曾想过，那些从零学起的炼丹学徒，有几个是第一炉就成功了的，就算是那些列药堂的药师，最开始也是失败了数十次才能成功一次，现在他一次成功了，竟然还不满足。

    楼乙叹了口气，开始思考得失，半个时辰后，他掉整了一下情绪，再次开炉炼丹，一个半时辰之后，当他再次打开丹炉，结果跟之前差不多，不过这一次的药粉里掺杂了些许粗粒，足以证明他的进步。

    可是楼乙却并不满意自己的成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又燃了一块黑漆嘛乌的块状物，再次开炉炼丹，结果这一次可能是太过急躁了，药液才经过半个时辰，就在丹炉里被烧焦了，焦糊的气味，顺着上方的通气孔排出，气味十分刺鼻。

    楼乙不得已只能关掉地火，将烧糊的药渣取了出来，经过这次之后，他炼丹的自信心算是彻底被打击了，带着沮丧的情绪，扭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闷头坐在床边生闷气。

    期间李敢曾经来找过他一次，被他臭着脸给撵了出去，李敢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自己看着办，结果因此耽误了不少事，问仙楼间接损失了数万下品晶石。

    不过这一切楼乙并不知道，李敢自然也不敢说，好在每月的盈余都还是有的，倒也不用担心坐吃山空，楼乙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的都是白日里炼丹时候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去了一趟列药堂，亲自找了孙思药询问炼丹的事情，这才恍然大悟，他自己可没脸去找端木青。

    不过经过询问，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想要成为炼丹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经验的不断积累，要首先从炼丹学徒做起，要熟通药理，药性，灵药品目

    这个没有个数年是不成的，楼乙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他只是按照方子在炼，能成功还多亏了端木青传授的炼丹术，否则他这种野路子的炼药手法，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楼乙将自己成功的两次药散交给孙思药鉴定，结果对方看了直摇头，说这药粉虽然也有效果，可是对人体的损害，要远大于对人的益处。

    得嘞，原本还以为自己成功了两次，心里稍稍有些安慰的他，听了孙思药的话，就如同是一桶凉水从头泼到脚，身上冷心里更冷

    楼乙厚着脸皮说要在列药堂学习学习，孙思药也不敢怠慢，每天带着他来回穿梭在各个药铺之中，除了辨认各种灵药灵草之外，每天还会请教孙思药关于药草的药性跟药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楼乙都没有回去过，孙思药是被他耗的精疲力竭，楼乙反倒是两眼放光，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私底下孙思药曾经多次委婉的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么煎熬。

    可是楼乙丝毫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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