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树很快就来到了牲口棚,所谓的‘牲口棚’就是原来堆放杂物的仓库。他们家根本就没养过牛马之类的大牲口,白马大班又是仓促之间买回来的,再说,在这寒冬腊月里根本无法搭建新的牲口棚,只好把这个堆放杂物的仓库清理一下,暂时让大班住在这里。
李子树打开门,用簸箕端了一些铡好的稻草,倒进马槽里。噢,对了,稻草是跟许叔叔家要的,铡刀是陶大爷家的,马槽是田姨夫家原来的牛槽,他们家不养牛了,李大林就把它抗了过来。
添加完草料,李子树又用水瓢舀了些玉米,倒进了马槽。噢,对了,玉米不是借的,是自己家里的,他们家还是养了些小鸡,小鸭和大鹅的,所以有玉米。
这时,李子树才发现白马大班,正用它的独眼盯着他看。“大班,你是在看我吗?”李子树轻声的问。大班用力点了点头,接着把脑袋伸过马槽,张开马唇,在李子树的脑袋上‘吻’了一下。“你是喜欢我吗?”李子树又问。大班又点点头。
看到大班频频点头,李子树兴奋地叫了一声:“耶,大班!我也好喜欢你呀!”他学着他爸爸的样子,要去抱大班的脖子,虽然他12岁了,但是还有点矮小,踮起脚尖,也才刚刚能抱住。
“大班,你冷不冷?要不我给你拿床被子吧?”
被子?大班瞪大了它的独眼,这个词,它好像不懂,过了两秒钟,它摇摇头,也不知道它是不冷呢?还是不需要被子?
李子树抚摸着大班的马毛:“我爸爸说,那时候的你,除了额头和四只马蹄是白色的以外,浑身上下都是棕红色。我爸爸说,那时候的你,可漂亮了,阳光照在你棕红色的马毛上,就像缎子一样放射着光芒。我爸爸说,可惜你现在老了,就像我们人类一样,老了头发就白了,而你是全身的毛发都白了。我爸爸还说,人们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其实,‘岁月更是一把杀马刀’。唉!”他学着他爸爸的语气和语调,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可是,白马大班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对他好像很感兴趣。
还有些伤感的李子树,被它这认真的模样给逗乐了。“不说这些了。嗨,对了,我爸爸给你买的这套马鞍,你喜欢吗?”他指着墙角堆放的马鞍,问着大班。白马大班侧着脑袋,用它的左眼仔细地瞅着,过了一会,用力地点点头。
“大班,你说,怎么这么巧!我爸爸把你买下来,是不准备再让你拉车c倒木头的了。当时在人群中,正好有收废品的古叔叔,他说他有一套铜马鞍,问我爸爸要不要?我爸爸当然要了!只是没想到,你还这么喜欢!”
李子树越说越来劲:“还有,我爸爸伐木那次,和你的这次逃跑,你是怎么解开缰绳的?你能给我解开看看吗?”他指着缰绳,问着白马大班。
大班看了一眼缰绳,张开嘴,用牙齿咬住绳子,用力一拽,缰绳就开了。这一幕,看的李子树是目瞪口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耶,大班!你这么聪明!我再换种方法,试试你还能解开吗?”他又用三种不同的手法,重新系住缰绳,都被大班一一解开了。
这一回,李子树彻底震惊了:“天娘啊,大班,你是一匹神马么!?”大班摇摇头,表示它不是。
这时,李子树却懊悔起来:“刚才光顾得看你表演了,怎么就忘了录下来?我爸爸新买的智能手机,能录像啊!我怎么把它忘了。以后开学了,我对许多多c苗水根他们说起,大班你会解缰绳,他们肯定不信。要是我录下来,眼见为实,他们还敢怀疑吗?省的他们总在我面前说,这道题怎么解,作文怎么写!大班,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我爸爸的手机。”许多多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苗水根是班长。
怕吵醒爸爸妈妈,李子树小心翼翼地回屋,又小心翼翼地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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