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激动。”
复嗽了两声轻轻嗓子,低声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闻文先生看了仙君你写的游传,很是感兴趣,托我来求两本。”
“游传?什么游传,余某可没写过这些东西”余言正想扯开话题,却对上暮汐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狡辩”的眼神,只好改口,“嗯,仙子是如何知道那是在下写的?”
暮汐摸了摸鼻头,“以前大家偷偷拿仙君的课业来抄的时候,小仙在仙君的课业里面瞧到了一两页,我眼疾手快一些,抽出来藏在了我那里,没让旁人看见。后来近一百年来匿名写传记的神仙火了,小仙也寻了几本来看。有那么一册,倒是与我收的那两页故事情节相似。想来你写游传的劲头是从太学就开始了。而我收掉的两页,恰巧是你的手稿吧。”
“仙子在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上倒是有些聪明。也罢,匿名写书的那人的确是在下,仙子这次来,想求什么样的本?”
“闻文先生想要仙君没流传开的,那个,孤本。”
“好啊,仙子请随在下到书房来取。”余言抚了抚袖子向煮雨亭外走去。
暮汐自是欢欢喜喜地跟在他后面。虽来这里次数颇多,却没去过余言仙君的书房。余言仙君的书房和暮汐想象中的不同,比如临桐的书房,必然摆着诸多夜明珠琥珀砚台之类的东西以充门面,又或者是闻文先生的书房,虽然书不够多但是也一定要大,才能对得起自家的仙号。余言的书房,东面和北面是两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本,全是那些晦涩难懂的经论,书房总体不是很大,正好够两三个人坐着议事,再多几个人就不成了。
余言仙君从书架子上面一个角落的隔层里抽开,拿出两本来,“这两本是才写完的,还在删改批注,没来得及放出抄本。仙子若不嫌弃,可以拿着它们去交闻文先生的差。”
暮汐自然是双手接下正要道谢,余言却又忽然将两本书从她尚未握紧的手中抽了出来。聪明如暮汐,却也忽然懵了。这这这,余言竟然也是会戏耍别人的人?
“仙子就这么从余某这里拿走余某的东西,却没有什么回报吗?”
哦!原来是这样!暮汐恍然大悟。对呀,礼尚往来,自己本就与他不是很相熟,平白无故地受了他的好,可不是落人口实。暮汐拱拱手:“仙君想要什么,但凡小仙有的,都可拿去。”她这番话说得确实诚恳,暮汐生平最不看重什么身外之物,因此也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东西。
“余某并没有什么所求,但曾仰慕暮森仙伯的书画,求他的倒不敢。只是听说暮汐仙子自小被仙伯教养,因此书画上也颇有造诣,单是天君大寿时候以天为底,以云为墨作的那个神龙图,就曾名声大振。因此余某,想求暮汐仙子帮我,誊这两册的抄本。”
这一通话既夸赞了自己的父亲又夸赞了自己,暮汐实在找不出什么错误来。只是万没想到这位仙君竟然让自己帮他誊写抄本,这一本游记那么长,虽自己私下里也偷偷誊抄,但是确实是费神费力的事情,余言该不会是怨怼自己将他写书这件事透露给了别人,因此来寻仇吧。刚才自己已经信誓旦旦地承诺了,万没有反悔的道理,“既然余言仙君问我讨了,左不过是十来天的事情,暮汐自然会用心地写的。”
余言仙君笑开:“这便是了,暮汐仙子一向大气。等过十日,我去暮合宫上拜帖,亲自谢过仙子。”
拜会本就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样一番交手下来,暮汐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这个余言仙君和印象中的太学仙府的木讷少年相去甚远,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或是哪里没有看透。或者这些谈不上一两句话的长久年月里,他的性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又寒暄了几句,暮汐才揣着两本书从余家仙府拜别,刚走出没两步,就听得后面有人呼道:“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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