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雪仙子一脸娇然,三分羞怯带着四分惊讶,向太子临桐福了身,道:“还请太子殿下多多照拂。”二人便驾云离了场。
暮汐仙子打开自己的签子,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
青了仙君从人群中探出个头来,向暮汐仙子拱拱手,道:“看来你我二人今日是有缘分,不如抛却心中烦闷事,把酒赏美景。仙子请。”
暮汐仙子对此人还算有些好印象,故也拱拱手,请道:“青了仙君客气了,仙君请。”
青了仙君是个会哄女子开心的人,讲起话来也风趣。二人走走停停,到达凤神山西面时候已是日落时分。暮汐本就是司日暮的仙子,神仙里面再没有比她更挑剔晚霞的了,但是面对凤神山的晚霞,仍然还是觉得赏心悦目。
大红色的流霞像是烧透了半边天空,凉爽的风吹散了仲夏的炎热,卯日星君开始沉入西山,深蓝色从东方漫开,浸染了一片鱼肚白。
暮汐仙子轻轻地叹息了一下。她不是没期待过,若能和余言仙君抽到同签会怎么样,但是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是她想多了。
方才为了避免尴尬慌不择口否定了倾慕者在宴席之上的事实,还不知道余言仙君会作何感想,还能有什么感想,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吧。
“仙子有烦心事吗?”青了仙君听到她叹息,温言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美景虽好,却不能长久。这世间的情谊也是如此。”如此感慨罢了。儿时两小无猜,长大了仍会各自东西。
“仙子多虑了。我等生作仙胎,可有万年仙寿,除了天人五衰必然走向死亡外,这世间哪还有比我们更能长寿,情谊自然就可以长长久久地培养。”顿了一下,青了仙君又说,“你看那凡间之人,生命只有短短数十个春秋,却仍是爱恨情仇,活得好不痛快。”
暮汐不言,自己堪堪活了一千九百岁,听了青了仙君的一番话竟然觉得有禅理在其中,更需要细细品味了。正想着,听得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见过暮汐仙子,见过青了仙君。”柔和的女子声音,暮汐回头一看,正是余言仙君和他的游伴。他身侧的女子虽不如未雪仙子美得明艳,但也碧玉一般温润,讨人喜欢。暮汐定睛瞧了一瞧便收回了目光,向余言仙君见礼。
青了仙君知余言仙君是不喜欢主动和人搭话的,便向前道:“最美的日暮时分已经过了,二位来得真是不巧。”
凤家的那位仙子听了这话掩面笑了,嗔道,“青了仙君第一回来便说凤神山最美的时候过了,叫奴家还怎么为三位荐个更好的去处呢?”
青了仙君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有失,忙向凤家的仙子道了歉,“是在下眼拙,敢问仙子芳名?要为我们这些客荐个什么好去处?”
“奴家凤夏,凤羽仙君乃家严的堂兄。”凤夏仙子报了家门,“要说这凤神山上的好去处,也是明晚要赏的花。凤神山上有两种花,一种是生在日间的凤翎花,漫山遍野,想必三位已经领略过了;另一种便是生在夜间的月韶花,又名潮汐之花,汐起时开始绽放,第二日潮落之前便落去,且每百年只开一日。”
听到这里,余言仙君却忽然开口了:“月韶。暮月韶。”
暮汐仙子的面色忽然红了一红。这花她是有所耳闻的,月韶花为她母亲清歆仙子独爱,所以暮汐的字便是“月韶”。
余言仙君定是想起来这一层所以不由得开口一念,虽儿时暮汐也曾对着余言仙君叫他的小字“仲笙”,但那时候毕竟年幼,到了现在,二人都已是被人尊称为一声“仙君仙子”的人物了,当着他人的面这般叫她,暮汐仙子感觉身体的仙力都要往面皮上涌去。
青了仙君精明得紧,立马猜出一二,试探道:“这花名莫不是暮汐仙子的小字吧?那可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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