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再次翻了个白眼:“这个‘莫’有什么含义么?”
禾洛得意洋洋,摇头晃脑道:“有客远来,莫问四方。”
莫,莫问四方的莫。她很喜欢。
后来她渐渐地认可了这个名字。
那时候的她却不知道,禾洛给她起的那个“莫”,并不是“莫问四方”的莫。
而是“苏莫”的莫。那个禾洛早就藏在心中的女人,苏莫。
就连禾洛半吊子的文绉绉,也是那个叫苏莫的姑娘教他的。
苏莫是不远处镇子上的姑娘。家里开着医馆,也算小富之家,苏莫从小就受到严格的私塾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四书五经各有通读。
她的父亲希望她成为一个优雅的闺秀,之后再为她找一个靠得住的夫君,相夫教子,安安稳稳一生。
但是苏莫并不这样想。
她自小瞧着父亲救死扶伤,从鬼门关抢回来多少人的性命,心中早有愿景——希望自己也能够精通医理,成为父亲那样的名医。
她不是没有和父亲说过这样的想法。但话音刚落,就被父亲痛骂了一顿。
女子抛头露面看病行医,对着病人望闻问切,实在有失闺阁颜面。
苏莫只好将这样的想法压在心里,但是一有空,仍然偷偷地学医。
父亲开过的药方,她从纸篓里面翻出来瞧。父亲放在书房的医术,她也会趁着他不在,偷偷的抄一两页。
期间苏莫也被父亲发现过,要么搜出来给她烧了,要么请了家法手心里抽一顿。
最严重的时候,她被关在屋子里,私塾先生也不让见了,谁都不许和她说话。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境况,也没有阻止得了她继续学习的愿望。相反,她越来越会随机应变,努力地避开父亲的盘查。
后来她熟练地背下来所有医术,偷偷藏在医馆里间,听了两年父亲对病人的诊疗。她偶尔不要命一般地偷溜出去,女扮男装为去不起医馆的穷人看病。
再后来,闲极无聊的禾洛在人类的镇子里面乱逛,瞧见了苏莫。
苏莫将整个脑袋包的严严实实,但是禾洛毕竟是蛇,吐了吐信子,便知道这人是女的。
禾洛将原身化小,盘在树枝上偷偷看她,不知不觉看了一整日。
日头刚过正午,苏莫收拾东西打道回府,禾洛便心生一计,从树上爬下来,化成人形落在地上。
忽然出现的禾洛吓了苏莫一跳:“什么人!莫要拦我去路!”
禾洛挠了挠头,忽然学西子捧心状:“哎呦!哎呦疼!”
苏莫没料到这个人忽然犯病,以为禾洛也是附近没有钱看病的病人。作为医者,她迅速放下东西,扶着禾洛向树边靠着休息。
“你不要着急,我就是医生。”苏莫温软的手搭上了禾洛的手腕,方一感知,就差点将手缩回去,“怎么那么冷!”
禾洛是蛇,并不像真正的人类那般有恒定的体温。虽然能够化成人形,但都是障眼法,冰凉的体温无法掩饰。
但是禾洛脑子转得快,将计就计得打了个寒颤:“冷~冷啊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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