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明圣祖是五界还未分出的时候，恒明神族建立天界的始祖，也就是恒明神族真正的起源。而恒明高祖，正是几万年前恒明神族被赶下神坛的时候，保护了一系恒明血脉的智者。

    临泽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在问恒明无书，是将自己看作王族，还是看作臣子。

    未雪仙子真是好计谋。

    先是用了十年的时间扰起恒明神族的反叛之心，之后又借用临泽天君的手，放上了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此时此刻，临泽天君所谓的问候，到底是从恒明神族还是恒明高祖开始算起，答案都是无关紧要的。

    重要的是恒明无书明白了，他们目前所陷入的困境，到底是因为什么。

    临泽想要的是恒明神族的消失。

    要么趴在地上交付所有的生杀之权，彻底地活成蝼蚁。要么，就从这个世上消失。

    “他要消减恒明神族！”青灵仙子泪流满面，又气又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恒明无书从背后抱着她，温言道：“答案他已经给出来了啊，青灵。因为有我们在，所以天界便会有分歧。因为有我恒明无书在，他的光芒便会被分去。这早就是无可挽回的事情了”

    青灵仙子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他：“不！我不要！”

    恒明无书抚着青灵仙子的发，安慰道：“青灵，他将这件事摆在我的面前了。如果恒明神族不消失，便没人能阻挡得了恒明神族和临家的战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要！我不要！恒明无书！你说过了要陪我生生世世的！”青灵仙子极力反驳。

    恒明无书低垂了眸子：“青灵，对不起。”

    几日后，临泽天君终于受到了恒明无书的回应。

    “若说起宗祠，自然是从恒明圣祖开始算的。万劳烦陛下费心。”

    临泽握着那回信，不知道是该觉得畅快还是该觉得失意。

    恒明无书到底是看懂了自己的心中所愿，还是他本就想反叛了？

    临泽想不明白。

    但想不明白也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这封回信成为了恒明神族被口诛笔伐的最好力证。像一根导火索一般，越来越多的“证据”被挖出来。一时间，恒明神族和妖族合谋反叛的事情，便已经在很多家族的掌权者之间传播开来。

    再之后，对恒明神族的讨伐仿佛变得顺应了时势，当临泽和恒明无书彻底地划清界限的时候，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站在恒明无书那一边。

    若是恒明神族一丝都没有反叛的意思，恒明无书尚可以挣扎一番。但内忧外患同时到了面前，他已经退无可退。

    恒明无书收起平日里的闲散模样，安排好青灵送恒明月韶去长白山之后，便身着战甲，带着恒明族人以应恒明山外的天兵们。

    回了那一封信，他暴露了恒明神族内部的忧患，给天君留下了权柄。那个时候，他心中装的是整个天族的存亡。

    而现在，他只将自己看成恒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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