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雪山终年积雪,玄天大陆地处北地,气温严寒雪山众多且长年飘雪,从空中俯瞰白茫茫的雪山绵延万里,朔风经年不歇,齑粉一样的白雪被朔风扬起,如同冬季的江雾。
雪山脚下一个黑点一点一点的往山上移动,身后一串脚印很快就被飘雪覆盖住看不出任何痕迹,少女裹着一身黑色大氅,脸上罩着一条隔绝神识的丝巾,之露出一双充满绝望与恨意的眼睛。
当卢靖安恢复意识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如梦似幻的冰宫,巍峨的冰宫让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竟以为到了天宫之中,恍恍惚惚跟着侍者走着。
“玄月仙子,到了本座的绿衣楼为何还要带着面纱,难道有什么不能让本座知晓的吗?”
李钰辉的声音语调平平淡淡,卢靖安却觉得冰冷彻骨,从骨头里冒出来的凉意惊醒了她,心底本能的生出了畏惧,然而这畏惧刚一冒出来便消散了。
她如今还有什么,有的不过是一条烂命罢了,她甚至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是一个人,她只是一个怪物,一具被仇恨驱使的行尸走肉。
卢靖安道:“李楼主,靖安没什么见不得人了,只是容貌狰狞怕吓着楼主,因此薄纱遮面,既是楼主不悦,那靖安不戴便是。”
卢靖安将面纱轻轻揭下,露出的面容着实骇人,即使李钰辉这种手下亡魂无数的人,看见了也不禁心下一跳,周围几个胆小的侍者更是吓得惊叫出声来。
那面纱下的连已经不是用狰狞可以形容的了,整张脸除了面纱以上的眼睛以及额头正常以外,其它部位没有一处好肉,丑陋的黑色蜈蚣疤痕纠结在一起,坑坑洼洼的脸颧骨的位置竟然露出森森白骨,右侧的脸颊上缺了快肉,竟可以透过看到嘴里的白骨牙齿舌头。
这哪里还是个人,比凡人流传的话本子里臆测杜撰出来鬼怪还要丑陋几分。
这样可怖的伤势怎么活下来的?
卢靖安无论心中有多恨意滔天,面上却一派平静仿佛没有听见侍者的尖叫没有看见别人眼里的骇然,兀自将面纱带上,“李楼主实在抱歉,陋颜吓到您的手下了,还请您别怪罪。”
卢靖安的话一出,刚刚那几个胆小的侍者骇得当场下跪,“楼主,属下失仪,请您责罚。”
“既是知道,自己下去领罚。”
李钰辉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几个犯错的侍者面如死灰,却也不敢替自己开脱求情,自去领罚了。
李钰辉端坐于高堂之上,虽然罚了几个侍者却没有一句赔礼,也没有请路径安坐下来的意思“玄月仙子不是一直在颢天魔族,殿下手下效力吗,为何忽然联系我绿衣楼?这身上的伤······”
卢靖安听了李钰辉的话惊疑不定,不知道李钰辉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还是一个失去靠山的死人,没有任何筹码来当条件。
她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说“这件事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既然您问了,我便告诉您吧,魔族现在已经不是项家的天下了,先魔王项天,大殿下项文旭都相继死在了李潇洒的手下,我这一身伤都是拜李潇洒所赐。”
李钰辉面色一变,惊讶的道:“李潇洒?”
“是,李潇洒现在已经是魔族为碧海界正道人士所承认的魔王了。李潇洒一年前突然出现在魔族,上圣山,在历代魔王契上添上了她的名字,并盖上了魔族消失了上千年的魔王玺,魔族震动。
她与商无情还有那条被封印了十几万年的烛龙一起攻城略地······他们以为我以及死了,我不吭一声躲在天魔殿内忍者大地毒火焚身之苦······
他们忙着处理别的事情离开了,我便趁着他们不注意出的天魔殿,在曾经的几个项家宫人的帮助下一路出了王城逃出了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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