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宾虹在桌边坐下,缓声道:“你可曾听过‘药王出,救黎民。转轮王,周连英’的童谣?”
周可馨道:“这首童谣传遍中州,我当然知道。”
上官宾虹道:“这块铜牌便是‘药王菩萨’铜牌。”
周可馨道:“何以见得?一块铜牌而已,可以仿冒。”
“铜牌可以仿冒,医术却模仿不来。”
“你是说,连生他?”周可馨惊讶道,“他是传言中的药王菩萨?”
“极有可能。那日连生到陈府看病,我已知道他有这块铜牌。后来又见你和连生携手,控制尸痨,救了芜湖数万人性命,更知此事非同小可,便向陈县丞告假,一路相随护卫。”
“护卫?你知道有人要害他?”
“江湖上一旦传开,药王铜牌现世,官府和江湖人士都不会放过连生。”
周可馨想了想,说道:“你是说,朝廷怕有人用药王菩萨之名,煽动民意造反,而江湖人士,则想夺取这块铜牌,可以号令民众吗?”
“正是。”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上船?”
上官宾虹道:“周小姐,我并不是坏人。我若是想杀连生,他早就死了。”
这一点周可馨当然知道,只是童谣c铜牌c药王c连生c造反,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周可馨一时间想不明白,她不想自己和连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由人摆布。
周可馨道:“你不说也没关系。连生醒后,我让他将这块不详的铜牌丢入江中,管它什么药王菩萨,都见鬼去。我只盼他无灾无病,平安百岁。”
“周姑娘,不可啊!”上官宾虹神色着急,起身道:“这块铜牌是我教圣物,万万不可丢失。”
“你是圣女教的人?”
“唉!”上官宾虹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圣女教左圣使,人称‘鬼手神梅’。药王铜牌一事,教内也只有十余人知道。教主曾再三嘱托,以后凡见持铜牌者,即便是舍了性命,也要护得他安全。”
“既是圣女教圣物,何以在连生手上?”
上官宾虹道:“我也非常纳闷。”
“那么,贵教铜牌是自何而来,又是谁负责保管呢?”
“我听说,药王铜牌原是一位道长从一处废冢中拾得,送给我们教主,戒令教众以救度天下苦难为己任,故而成为我教圣物。”
“这么说,铜牌是你们教主交给连生的?”
“这个嘛,上某实在不知。”
周可馨见已问不出头绪,心想:连生哪里得来这么个东西,吃用不得,却有性命之忧。更奇怪的是,圣女教左圣使,竟在芜湖县丞做护卫,圣女教若要举事,芜湖岂不唾手可得?只怕连生此行庐山,凶多吉少。
可又转念寻思:连生铜牌在手,便成了圣女教重点保护对象,莫非圣女教有要事求助于他,才赠他铜牌作为报赏?
周可馨思前想后,始终不得要领,心道:此事非待连生醒后,才能问个明白。便对上官宾虹说道:“今夜你的说话,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敬请放心。只怕明日白龙帮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还有劳上官叔叔鼎力相助。”
上官宾虹施礼道:“周姑娘请放心。连生我来照看,天就要亮了,周姑娘也抓紧睡一会儿吧。”
周可馨欠身辞过,回到自己房间,心中思绪杂乱,睡不踏实,干脆起身,找来针线缝了一个香囊,一则送给连生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二则可以把那块铜牌装进去,免得再给人轻易发现。
天明后,太阳高照,江面的雾气逐渐散去,眼界开阔起来。
上官宾虹出了船舱,来到船头甲板上。昨夜的两个贼人已用石头捆绑后,丢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