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僧人道:“林寒江出狱之时已是一位老人家,为了延续香火,买了一位年轻女子为妻。数年之后得了痴呆症,在一个大雨之夜跑出家门,再也没回来。”
林寒霜哭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没立下一个衣冠冢?”
僧人摇头道:“没有。”
“哈哈。”周念平笑着道:“定是那小寡妇恨毒了他,衣冠冢都不肯立。”
僧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一点点恼怒,却也佩服他绝顶聪明。
原来林夫人当年是卖身葬父,不得不在妙龄之时嫁与林寒江为妻。
而林寒江一直饱受愧痛之情的折磨,又遭受了几十年的牢狱之灾,身体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
成婚一年之后,林夫人就过上了守活寡一般的日子。林寒江为了声誉着想,逼迫她在林家祠堂立下重誓,将来无论如何要将儿子抚养成人,不得改嫁。
林夫人花朵一样的生命毁在他的手里,自然是怨恨满心。
林寒江之子孝敬母亲,便遵从了她的愿望。
僧人一直觉得林寒江此事做的挺没人性,但逝者已矣,他不愿意说死人的坏话。
林寒霜不知真相,气恨地道:“我哥哥是好人,嫂子怎么会恨他,你少胡说。”
僧人道:“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去自闲庄吧。”
林寒霜道:“既然大师与我大哥是好友,你怎么不给他立下一个衣冠冢。”
“要不要脸啊。”周念平怒道:“自己家人都不管,大师凭什么管。他是你哥哥的好友,不是你哥哥的爹。”
僧人打个手势阻止周念平,道:“林寒江曾托梦给我。他说自己一身罪孽,希望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林寒霜痛哭失声,“大哥不在了,妹妹也不在了,要是周妈妈还在就好了。我自小没娘,周妈妈视我如己出,我连她也见不到了。”
“行了,你少哭唧唧的。得了香瓜还想要西瓜,贪心不足蛇吞象。”周念平猜到周晖的母亲就是林寒霜口中的周妈妈,因为厌恶,根本不打算说出这个秘密。
林寒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周念平听着心烦,捡起一枚石子,将她打晕过去。
方芷莨道:“人都晕了,你背着她?”
“就在藏经洞里睡一觉,不行啊。我宁愿背茅厕里的石头也不背她。”
方芷莨见石磊昏迷未醒,没有表示异议。
众人靠着石壁,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石磊和林寒霜都清醒过来。僧人走到洞口,带着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长空栈道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踏上石阶,往山下走去。
石阶尽头的不远处是一座好大的瀑布,水量充沛,气势恢宏,轰鸣声震耳欲聋。
瀑布下是一座深潭,如碧玉般无暇澄澈,瀑布水跌入潭中,水雾氤氲,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光芒。
潭边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景色之清幽,无与伦比。
方芷莨撑着油纸伞,驻足观赏片刻,赞道:“如裁一条素,白日悬秋天。”
周念平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句才有气势。”
僧人道:“日照虹霓似,迢迢半紫氛。万丈红泉落,洒落出重云。”
“哎哟喂,有用的没看,倒是学了几句诗,顺序都颠倒了。老和尚,要不要跟我学学抬杠啊?保证您杠遍天下无敌手,气死人是不偿命的。”周念平嘴巴一撇,再次出言讥讽。
穆长风担心方芷莨出言斥责,立即指向深潭,“你们看,水泽神兽。”
众人放眼望去,白鳍豚正躲在一个阴凉之处,懒洋洋地靠着潭边青石休息,听到声音,立即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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