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莹恨透了赵卓言,怎会允许他留在明家,正要高声怒骂,明旭有心帮着穆长风,几步走了过来,道:“我爹身体不适,明家自然暂且由我来做主。早听闻赵前辈医术高明,更精通养生之道,晚辈早想讨教一些养生之法孝敬老父,还请前辈纡尊降贵,教导一下我这个愚钝无知的乡下小子。”
赵卓言一听,不由自主地细细打量明旭,见他高高大大朴实无华,并无特别之处,没想到举止谈吐如此不俗,头脑如此灵活,笑道:“好说好说,你想学什么,尽管来问我,事先言明,我可要在你家多住几日的。”
明旭道:“明家有幸,数日里接连迎来几位贵客,农家小院简朴粗陋,饮食只有粗茶淡饭,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赵卓言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赞,这小子着实不错,若能早早遇到,我定要收为弟子。有我调教一番,将来定会不同凡响。
林莹眼见明旭不顾她的心意私自做了主张,气的差点将银牙咬碎,心思转了几转,做出另一番打算,不再设法阻拦。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林珍儿进了灵堂陪伴妹妹,不再理会众人。
明旭将明久送回屋内,就去厨房为众人准备午饭。
穆长风以治疗秦若薇的眼疾为由留下赵卓言,自然要带着他去见秦若薇,林渊和林葙儿跟随在后,互相看了一眼,都觉憋闷难受,谁也没有言语。
秦若薇在小白的陪伴下,一直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听越是心酸,一直坐在桌旁默默流泪。
穆长风一行人进了厢房,秦若薇嘱咐小白泡了一壶上好的花果茶,道:“有些人躲也躲不开,我和你终究还是见面了,早听闻你被家族驱逐,原来在此地安家落户。”
林渊不明白母亲话中之意,赵卓言最初也不明白,略略思忖一下,很快醒悟过来。
当年闵芬设局要害死秦若薇和她腹中之子,秦芠芊想要处罚闵芬,是秦若薇念及姐妹之情苦苦阻挠。定是在那个时候,秦若薇就已经知道闵芬成婚生子。
姐妹三人曾定下老死不相往来的约定,秦若薇不想看到妹妹,自然也不想看到他。
“林夫人。”赵卓言断定秦若薇不愿把他当妹夫看待,不好意思叫声二姐。
秦若薇道:“锦龙死了,她怎么样?”
赵卓言道:“已经疯了。”
“疯了?”秦若薇又惊又痛,热泪长流,“我秦家三姐妹,一个失踪,一个疯了,我又成了瞎子,一千五百年来,秦家世世代代都悲辛坎坷。”
林渊和林葙儿最见不得母亲流泪,一个挽住她的左臂,一个挽住她的右臂,相依相偎,都希望用自己的温情安慰伤心不已的母亲。
秦若薇擦干眼泪,很快换上了坚毅的神情,道:“即使悲辛坎坷,秦家的血脉依旧顽强的延续下来,纵有再多的劫难,秦家这棵大树也不会倒下。”
赵卓言道:“疯了也好,我发现她疯了之后反而真正的解脱了。”
秦若薇感觉不到丝毫的安慰,想到林莹,愧疚之情无法抑制,道:“你知道她做过什么?”
赵卓言道:“不久前知道的,我看得出林夫人宅心仁厚,对她的怨怼之情,完全是因为明夫人的遭遇。”
秦若薇叹息一声,道:“当初的阿莹虽不是女子中的翘楚,但英姿飒爽,落落大方,也是个难得的人物,被我连累遭遇不幸,二十余年身心备受折磨,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林渊道:“林莹变成这副模样不干娘的事,您不要自责。”
秦若薇道:“怎会与我无关,有些责任不能推卸,我该承担的就要承担。”
赵卓言道:“我也有该承担的责任,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给锦龙与宝儿姑娘办冥婚,长辈之间的冤仇不该让孩子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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