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老虎,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师父!”
“恩?”
“喝酒不?”孟浩然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酒葫芦,正是刚才在潇湘馆里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偷偷揣进怀里的。
“没掺水吧?”金刚智接过来,酒香扑鼻。
“没!”似乎是觉得说的不够准确,孟浩然又补充道:“其实没来得及。”
“那你应该多偷两壶的。”
“师父!”少年皱眉想了好久,才问道:“师父,你真的没有修行过?”
“以前是炼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太苦,废了。”
孟浩然看着这个形神邋遢,找个避风的地方就倒头大睡的老儒生全然没有一点办法。这么多年跟着年轻儒生行走天下,他从来只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过客。
因为把自己当成过客,自然也不会在别人心里留下什么。今天的情形孟浩然实在是遇到了不止一回,上个月两个人正是从镜月庵里被一个“老熟人”给赶了出来。这次还好,起码脸上没有挨上一巴掌。
孟浩然将自己的衣服轻轻地给年轻儒生披上,然后从后背的行囊里摸出一张枯黄的纸来尚未来得及看。这是李白临走前写给他的,上面似乎是佛经,却跟自己看的佛经又完全不一样。
“你师父看来人缘不咋地啊!”不知何时,薰黛绮走了过来,她的两只手,一手托着一坛子酒。
“你怎么来了?”孟浩然眼睛一亮,实在没想到临走的时候还会有人来送自己。虽然之前两个人半开玩笑的盟过誓,却并无半点真正的情义,但是如今却多了点寂寞。
薰黛绮打开一个酒坛子,把另一坛子扔给了孟浩然,也不敬让,自己喝了起来。孟浩然只觉得惊奇,不管是酒量还是少女喝酒的摸样,都是惊得他有些怀疑这少女是不是天上才有。
少女喝了大半,竟无丝毫的醉意,笑眯眯的看着孟浩然说:“我师父曾说,就算是做女人也要做最漂亮的女人,要用最快的刀,要喝最烈的酒,要找天下最趁自己心意的男人!”
“为什么是我?”少年傻乎乎的摸着后脑勺,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是这姑娘最趁她心意的地方。
“没有为什么!”姑娘笑呵呵的声音如同落到青砖上的冰,清脆干净:“喜欢就是喜欢,如果能说出为什么时候,那就是不再喜欢了。因为喜欢不需要证明,只有怀疑的时候,才会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好像很有道理!”孟浩然认真的点点头说:“就凭这一点,我敬你!”
薰黛绮并未继续喝下去,问道:“你们要去哪?”
“不知道!”孟浩然略一思考说:“师父说我不到十六岁不许自己走,还有一个月我才到十六岁。”
“那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也好!”孟浩然道:“反正留在潇湘馆不见得比四处闯荡更安全!”
“你也这么觉得?”
孟浩然认真的点点头说:“潇湘馆本来是九大家之一杂家的底盘,不受世俗权力制约。百年来潇湘馆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并非靠着杂家家主的实力,而是一直不问世事。就算是庙里的泥胎塑像,被人传得久了也成了神佛的化身了。今天的事,看似赢了,实际上却输了。”
薰黛绮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孟浩然却说:“当今还是李唐天下,从武帝手里夺回天下,自然要罢武修民,第一件事,就是把神秘的修行者变得不那么神秘。今天的事,不管是不是太子的一时冲动,还是陛下谋划已久,他们用一个世俗的罪名,就派了几百骑兵践踏了潇湘馆,它的神圣就已经不在了,天下人都知道朝廷要对修行者下手了。我听说之前道门被消灭,这天下要乱了。”
少女恍然大悟,看着孟浩然的眼神却多了些不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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