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安稳。
徐夫人身子本是虚弱,又因为徐茂松的死,面容很是灰暗憔悴,鬓边现出了丝丝白发,徐熙风又重伤未醒,此刻,她正打起精神照顾着。
见她们俩进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芸儿醒了?”转眸看向她身边的美亚,“这位姑娘是?”
“伯母,她是我和熙风的朋友,美亚。”司徒南芸介绍道。
徐夫人与美亚打了招呼,从桌子旁扯出两张椅子,“你们俩别站着,坐这里。”
两人谢了徐夫人,坐在她的身旁看着躺在床上的徐熙风,司徒南芸摸索着抓住徐熙风的左手,探了探脉象。
“身体的毒已经解了,应该很快便会醒来了。”她松了一口气道。
见司徒南芸眼睛似乎有些异常,徐夫人惊讶对道:“芸儿,你眼睛怎么了?”
“暂时失明了,余毒未清,过一段时日便好了。”司徒南芸道。
正说道着,突然徐熙风头有些焦躁不安地晃动着,嘴里呢喃着,“爹,不要走,不要丢下孩儿不要走”
徐夫人眼睛突然红了,扶着他的额头,“风儿,不要怕,娘在这里。”
“熙风他应该是做了一个噩梦,受了些刺激,安抚一下他便没事了。”司徒南芸边说着便揉着他的手,暗暗给他注入了她身上的元魂之力,抚慰着他绷紧的心弦。
渐渐地,徐熙风安静了下来,司徒南芸和美亚不想打搅他休息,遂出去了。
徐副人送至门口,司徒南芸觑了她瘦了一圈的身影,临走前她道:“伯母,伯父过去了,您还有熙风,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徐夫人淡笑着点了点头。
“芸儿,这里有你的一封信。”青棉见司徒南芸和美亚走了过来,对她道。
“我的信?”司徒南芸有些惊讶地问道。
“刚才掌柜听说你醒了来,叫我将它交给你。”青棉略作说明,然后道:“好像是史娘的信,说要交到你或者熙风公子手中。”
美亚接过了信,便搀扶着司徒南芸回了房间。
“信上写了什么?”美亚拆开信看了一会后,司徒南芸问道。
“嗯,说她遇上了熙风哥哥的父亲,他有可能会去找她的父亲复仇,担心他有危险,让你们去清凉山北面瀑布下的两三米处的一个山洞找他,还有,她爹的那条银花蟒已经伤势愈合,且过了休眠期,叫你们小心它。”美亚回道。
“她是好心提醒我们,只是可惜我们错过了这封信,说不定我们也可以早些找着伯父,也可以早做些布防,伯父也许还不会死。”司徒南芸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芸儿,说这些已无用,这些都是命。”美亚安慰道。
徐熙风在司徒南芸和美亚两人走后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娘?芸儿怎么样了?爹呢?”他睁开眼睛便问道。
“风儿,司徒姑娘倒是没事,你爹走了。”徐夫人哀叹着道。
“我爹走了?”徐熙风很是激动地抓着徐夫人的手,眼眶立即通红。
“是的。”徐夫人沉痛地道,眸中溢出了泪水。
“我昏迷了多久?”他又问道。
“五天了。”徐夫人回道。
“爹葬在了哪里,我要去见他。”徐熙风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
徐夫人来不及阻止他,只听得他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心疼地道:“风儿你腰上的伤还没愈合,不宜下床。”
徐熙风劝不住,忍着痛兀自出了院门。
美亚刚好出来,见到他,脸上的惊喜掩饰不住,“熙风哥哥,你终于醒了?”
“美亚?你怎么来了?”徐熙风片刻惊讶之后,遂又道:“告诉我爹葬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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