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告诉她,他会帮她好好考虑一番,她是一样开心的。
一定得说个理由的话,可能是因为他的决策很少出错吧。
凯瑟琳感觉自己好像一早上都离不开短信了。
“你看起来很兴奋啊。”放学的时候,路易斯站在她身后说。
凯瑟琳笑嘻嘻地转过头,但路易斯站得比她想象得更近一些,他不得不微微仰起脸才能勉强与比她高一个头的他保持目光对视。
“噢。”路易斯识趣地后退了一步。
“乔埃博比答应带我去米尔斯大厦了,”凯瑟琳笑得一脸自信,“我想去。”
“哦。那还有我的份吗?”路易斯的表情怪怪的,有点哭笑不得的意味。
“当然。”凯瑟琳拎起书包就想走,但路易斯马上拉住了她。
“你有点奇怪知道吗?”他说,“站着。”
“嗯?”她刚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诚实点,”路易斯的指尖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左肩上碰了一下,“这儿,到底怎么样,说。”
也曾有人像这样问过他,但凯瑟琳比当时的他坦诚得多。
“很不好。”她低下了头。
“刚才都没有感觉?”
“嗯。”
“我就知道。”路易斯拉起她另一边的胳膊,将她拉到走廊一边的拐角处。“介意我解开你的纽扣吗?”
凯瑟琳犹豫住了;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
“要不你自己来?”他拿出一只迷你的注射器,里面的透明药剂在阳光下泛着光。
“这是什么?”凯瑟琳问。
“打进去,会好很多的。”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没什么副作用。”
*
(数年前,某战壕)
战火下的土地是不同于温和的红或踏实的黄什么的,它是硝烟的深灰,火药般的黑色炽热。
这样的地方,一个移动白色身影是很容易察觉的。
军队已经基本上进入了战壕。带着伤的青年中尉依然和劳伦斯上尉在一起,他们的部下自然也是,只是不明白这两位长官的心思。
劳伦斯上尉显然对战壕这种“爆炸”一触即发的环境更加适应;但中尉并不好受。
他对伤口是有感觉的。
与弗兰克诺曼还有欧文查尔斯所想一致,他害怕在他奋战的某个时刻伤口复发,这会直接影响他产生一至两秒的迟钝,而这一至两秒往往决定生死。
他害怕,但他不能表现。
“小子,打起精神来!”最先察觉到他的异样的还是劳伦斯上尉,劳伦斯从车上,到这里都倍加关注他。
尤其是进入战壕,中尉完全没了车上“镇静”的样子。
中尉活动性地扭了一下胳膊,像在舒缓一枚定时炸弹。
他感觉到又有人拉了一下他,他以为还是劳伦斯,但出现在它面前的却是欧文。
看得出来欧文过来一趟并不容易,洁白的衣服上沾满了黑黑的泥土。
“你的肩膀到底怎么样了?”欧文问。
“能有什么问题吗?”中尉马上自信地扬起嘴角。他的嘴角很特别,甚至让人觉得“笑”这个表情就是为他定制的。
未成年就是未成年。欧文望着这个17岁的青年中尉,把针尖快速插进了他的身体里。中尉似乎有些反感:“这是什么东西?”
“打进去,会好很多的。”欧文收起针筒,“放心,没什么副作用。”
“谢了,你快——”余光瞥见那个充满寒意的身影的中尉刚要提醒他离开,但那个身影,诺曼少校,还是早一步走了过来。
弗兰克总是早一步。
“对不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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