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
寇金萍张张嘴,半天找不到话说,索性气哼哼把二伯娘往外推。
“出去出去,你赶紧滚,你算哪根葱,你少在我家里搅事。”
“你不撵我也不稀罕呆你在家里。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头里,有些话传出去,就你这个闺女,就冲她这张臭嘴,臭得就跟生产队那大粪坑似的,谁家小伙子还敢娶她?谁家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二伯娘说完拔腿就走,临走时手一伸,把冯荞也拉走了。
“走,荞啊,看起来这家里也没一口舒心饭了,跟二伯娘吃午饭去。”
二伯娘拉着冯荞出了门,迎面撞上收工回来的冯老三。男劳力耕地收工晚一会儿,冯小粉今天在田里发生的事情,冯老三也听说了,脸色很不好,一头埋怨老赵叔不留面子,一头埋怨继女丢人现眼。
他一抬头,便看到二伯娘拉着眼睛通红的冯荞,明显刚哭过的,冯老三不由一惊,忙问:“二嫂,咋的啦这是?”
“咋的啦?你还有脸问?问你女人去。”二伯娘没好气地说,“前娘后母,这话可没说假。你这当爹的,你可是正经的亲爹,可别叫老少爷们背后骂你。”
冯荞被二伯娘一路拉到她家。二伯娘家里和她本人的性子差不多,乱糟糟大咧咧的,三间茅草屋各种杂乱,东西摆放十分随意。二伯和二堂哥冯东、三堂哥冯亮正准备吃午饭,地瓜干煎饼就着干红辣椒,一碟子嫩地瓜藤腌的咸菜。
大堂哥已经娶了媳妇,分家另过了。
“冯东,你妹来了,给她拿个煎饼。冯亮,给你妹端个板凳。”二伯娘吩咐完,屁股直接往地上一坐,骂道:“可气死我了,我看这个冯小粉,早晚是个败类。”
“妈,又怎么啦?”
“怎么啦?你说怎么啦?还能怎么地。”
二伯娘这话说的,绕口令似的,俩堂哥居然也听懂了,肯定又是冯荞在家里被欺负了呗。
冯东关切地看看冯荞,安慰道:“冯荞,先去洗把脸,别难过了。”
冯东陪着冯荞出去洗脸,二伯娘把矛头转向了自家老头子。
“我说当家的,你好歹也说说你家老三,寇金萍那个死女人,都要上房揭瓦了,他还管不管了?”
“妈,三叔要能管得住老婆,太阳该打西边出了。”冯亮慢条斯理插了一句,“我看呀,咱爸这弟兄三个,男子汉大豆腐,都一样,没一个能管住老婆的。这就是咱老冯家的光荣传统。”
“小王八犊子,说什么呢你?滚你娘的。”二伯娘虎着脸,瞪了冯亮一眼。二伯却在一旁直咧嘴。
冯荞洗脸回来,看着二伯娘心里感激,这老冯家吧,奶奶已经过世了,大伯娘腿脚有病很少出门,从她妈去世后,二伯娘可没少照顾她。
“二伯娘,今天幸亏有你。就怕寇金萍可记恨上你了。”
“我理她呢,她啥时候也没喜欢过我呀,我还怕她不成?”二伯娘嗤之以鼻,“荞啊,你这几天干脆别回去了,住俺家吧,省得回去她们给你气受。”
“没事儿,我也不怕她们。”冯荞心说,二伯娘一家,全是大劳力,出工干一天活,工分不比旁人多,吃饭却顶旁人两个,加上大堂哥娶媳妇分家,一家人都快揭不开锅了。
要是再添她一张嘴吃饭
再说躲着也不是办法,她的家,她凭什么躲出去呀。
“荞啊,你也别担心,横竖你这都十七了,顶多再熬一两年,结婚出嫁了,摆脱那个家,就有自己舒心的小日子了。”说到这话题,二伯娘笑嘻嘻地安慰冯荞。
二伯娘拉着冯荞离开以后,冯小粉心里越发委屈,有气没处发,气得又哭又闹又跺脚,对着她妈好一通埋怨。
“都怪你,要不是你叫我去干牵牲口耕地的活,我哪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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