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早上弄得拈花坊失去最会赚钱的酒女,半天工夫,异常规矩,必有怪,少了对方的冷嘲热讽,闲染换个舒服的坐姿,倜傥着脸睇看对面的贵客,啧啧啧,脸上巴掌印记消失,听说今早挨了一耳光,自己没瞧见真是可惜。
身侧人儿直到消失,贵客都在思考一个问题,百年难遇最纯粹的灵根也不是谁都能够拿走的,拿走干嘛用,师妹隐瞒灵根消失的原因又是什么?不说扯着自己哭泣,但不可能瞒着自己一辈子,却没刻意躲避自己,她在打什么算盘。
死海无澜的银眸移动,凝视着桌面上的菜肴。被拨乱的菜肴没了之前的精致,细看,贵客瞳孔细微晃动,面前六道菜只被乌嫣动过筷子,他持筷夹起其中一枚圆润的肉块塞入口中,肉汁从唇齿间爆开,恰到好处的酸甜从舌尖分散,自己吃也觉得此菜风味不错。
但,这甜味?以师妹的习惯,嗅到甜味就该发飙不可能入口,上次见面久别重逢,他逼着乌嫣吃下那些个甜食,夜里还是熟悉的习惯,连续吐了十几次,刚刚没人逼迫,她面无表情吃下这菜脸色不见端倪,理由呢?根本不需要勉强自己呀!
师妹性格阴晴不定,师傅死心眼的宠着,她看似随波逐流,师傅不可能放任她变成废物,师傅到底在哪。
乌嫣不照镜子,不吃任何甜食,这两点习惯从不解释,也不会改变。现在变了,仅仅因为衙门里死了一个人?贵客心思百转。
闲染凤眼撩起,清楚贵客乱了气息,他合上唇不再苟言,儒笑不语,两者之间越在乎的一方,注定是输家。
拈花检查乌嫣脱下的血衣这才走出沐浴厢房,想到外面贵客没戴面具,那位最恨被女人盯着脸看,媚眼紧闭靠着墙走。
瞬移着身,衣诀浮动,修长指骨握住竹篮中瞧不出原貌的云纹灰袍,撑开,指骨用力摸着小黑缝补的位置,是同一件没错。贵客冷腔质问道,“这衣裳她不要了?”上扬语气,这件最普通的衣袍她可是宁可手掌被划破,也不让衣料子有破碎。
她不是很在乎,她不是很在意,染了血迹就扔掉贵客不信,师妹有些行为古怪但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无端有了变化,只是因为衙门发生的一切没如她所愿!
拈花闭眼听出贵客的怒意,赶忙跪下,贴心回应道,“姑娘刚才在楼下给了奴家五两银子,让奴家准备合适的男袍,同时说了,云纹灰袍已经不再重要,所以奴家这才准备丢弃的。”拈花也特意检查,这真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长袍。
人又怎么会无端做出改变!闲染手持一枚晶莹葡萄丢入嘴中,牙齿用力那么一压,皮破汁溢,他不禁皱眉,太酸了。
乌嫣洗心革面走出拈花坊,她走着走着,双脚一迈,身姿轻盈,脚踏四下,跃上一栋五层高楼的顶端。
踩着斜坡乌瓦之上,轻声喊道,“独坞。”乌嫣遥望视线中的宛水城,寻找某个方向。
扯开一丝细缝,乌嫣身边空气中,缓缓探出一只森冷白骨手,只漏出五根手指浮现对方眼前,之前嚷着让自己离远点,独坞这下很听话,用结界裹住手掌外全部身子。
“我们之间不是朋友。”语气很淡,乌嫣眯着眼,盯着宓家方向。
“呵!叫我出来就说重申这,我知道,不用继续重复。”难听的沙哑声也保持不亲不腻,独坞呈现对方希望的态度。
“我们是利用关系。”沐浴全身污秽,乌嫣想的很清楚,那些不愿自己回忆的过往,确实因为王妈的死,随着干涸的血迹融于池水中,她关起来的记忆难得在脑中爆晒。
她曾经是个正常人,至少拥有过喜怒哀乐的正常人,拥有整整十年。
拥有的时候常常不满足,为什么自己的身边只有爷爷,没了别人家孩子身边必备的爸爸妈妈。即便死了,别人家也有照片睹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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