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卜靈塔,知道这里关押着沈镜月,我来探监瞧一眼活人或者尸首自然就离开。”乌嫣睇看黑甲禁军们双肩溢出自己眼熟的黑雾戾气,再循着阶梯挪至卜靈塔十米高的玄铁巨门。梗直了脖子都瞧不见上方的塔顶。
这塔远着看还以为挺小。视线停下塔檐一处她又兀自收回眼。
“死犯沈镜月明日城中正门外斩首,要听临终遗言还是捡走尸首,你们明日午时到点准时候着。”站在阶梯最高处的禁军副官不清楚这奇怪三人凭什么都一脸轻松。
“兄弟你话不能这样说,要我一人那就等着明天。可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去刑场看血腥的人头落地场面太血腥太暴力,特别容易吓坏我家这点点小的心智,所以我才提前一天过来让我儿和沈阿姨说声再见,安心啦,就看一眼马上走。”
哈?
白花花和拈花同时翻着白眼,这是人话!
这俩女模样一个比一个妖精,副官厌恶至极面前这模样最漂亮的少女。
天青裙太过亮眼,少女说话眼尾始终没精神似的耸垂着,语调节奏很慢,声调也吃不饱饭似的不起不伏。
面对百位禁军大刀出鞘,她和自己说话当闺中闲聊,旁人吓都吓死,她这样目中无人很是刺激他们干禁军的威严。
“少废话,再说一遍立刻离开,否则杀无赦!”挺直脊柱的副官颔首下方,不想和闯入者多言。
乌嫣听不出对方的威慑,她只是垂眸思索如何做事能简单点与沈镜月见一面。
她今个出门是为了赚三千两白银的酬劳,她赚钱至于这么伤神嘛。她还要找钱庄存九片金叶,她还要去黑店杂货铺选免费的兵刃,她还要帮琴子祁找到解咒令,‘天定’一界之帝,‘天定’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她更要死前办成两笔事一......与二......
边想乌嫣不自主的揉转着食指玉戒。
“娘——”什么场合还发楞,白花花感觉手掌不断摩挲,自己后背都要被死女人磨秃噜皮,他对视乌嫣快失焦的杏仁眼,小手掐着对方脸颊给爷清醒清醒。
“噢——”乌嫣回神瞳中有影,她恍惚看向四周记起这肃穆气氛的原因,淡淡启唇道:“沈镜月不是剥皮案的凶手,她不该死。”
“死犯人赃并获,不容尔等胡言。”副官眯眼,看见男童挡住的发梢黑玉牌,这年纪小点的女的居然还是驱鬼师,镇魂司可属于太子殿下。
“死犯?沈镜月自己没有对莫须有的罪行供认不讳吧。”乌嫣兀自抬睫直逼副官双眼,三千两白银她乌嫣看上了就必须给她赚。
白花花猛的全身颤栗,刚才是什么状况?
“卜靈塔只关押死囚,尔等对案子如有质疑请去别处。”
“别处是哪出?”
“去找全权调查此案的九门副督周赤俞。”别来这烦他!
“他,自然是要亲自上门去找。不过我现在只想见一面沈镜月。”来都来了,至少看看人活着还是半死不活。
“对待你们已经非常客气,给我赶出去。”副官烦躁挥袖。
严正以待的禁军持刀朝下方尽数砍去。
“又想让我动手?”白花花手指戳着死女人紧闭的唇边,自己刚才的颤栗只可能因为乌嫣想立了什么。
“不用——”“住手!”一男一女两声交汇。
乌嫣不用白花花动手,怕全部禁军加起来还不够喂饱他。
听见‘住手’从阶梯跃下的百位禁军止住手脚,刀刃瞬间归鞘他们原路归阵,排排站好。
人声先传出,厚笨的玄铁塔门还在向内两侧推开,门径开至最大刺冷的寒流轰隆涌向塔口。
门正中央一袭墨袍劲装的男人身姿威武,鹰眼犀利扫过下方的二女一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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