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自陨这招的家伙没说清楚。你神智把符术念完就嘣的一下炸开了,身子连着魂都没了,彻底消失,什么都步留下,连轮回投胎都不可能,你懂吗?”闫诀声音柔和的,好像在说鬓耳边的悄悄话,左眼上的朱砂痣被眼眶一束坠泪打湿。
指腹只是抚摸乌嫣留下自己巴掌印的脸颊,这么小,这么烫。他揪着的心好疼,他刚才看见了,看见品味六年只有欢声笑语的记忆里从来没看见的画面。
狭小空气稀薄黑暗的格子,被那女人揪着头发扯起头皮,脸被一把按压在水池那么硬那么冰凉的瓷砖上。
咕噜噜,透明的水烧开还在冒泡,打开的透明罐子细碎的白糖咻的一下全倒入那锅开水里。
怕水凉了糖都来不及搅拌,随便晃荡一下。她细小的双臂被卡在身后的柜子门里,被人脚抵住门,她再多的力气都无法挣脱逃跑。
她恐惧,吓得眼泪都来不及掉,那冒着白雾甜味的水,就和冥界赤狱火浆一样,不断的,连着那么烫的锅边往她嘴里口里灌,一下接着一下。
在女人笑声中,舌头口腔食道,第一下就麻了,第二下疼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那样的烫,那样灼热与芳甜交汇,那样刺耳的女人大笑声。
之后呢?
周昭所有人看见她是一眼避讳,二眼嫌弃,三眼漠然匆匆的走开。
黑暗格子外的欢声笑语好大声,那些眼里的幸福笑容都好灿烂。
一切一幕都像芒针刺心,细细小的一下,两下。
日以继夜,每分每秒往心口里面猛扎。
那六年记忆。疼,疼得麻木习惯。疼的无法呼吸,疼得无法下咽。
为什么没有人一个人帮她,为什么她麻木,为什么她不跑。
“你怎么可以这么傻。”闫诀抚摸着少女脸颊,被那从来没看过的记忆冲击。他凝望此刻的乌嫣长睫颤栗:“为什么要忍那些,为什么要忍?”两束烫泪不知为何流淌,闫诀滚动喉口的发酸止不住泪夺眶。
他存在世间睁眼只知修行,学会站着走路身边的仙就会跪下一片。
他有心无欲,修行算不上偏爱,但他不喜欢跪姿就一直修炼下去。
修行只是一种熟能生巧后的习以为常,就和凡人出生就会呼吸一样无师自通。
他每次闭关出关,跪拜的人潮就越多。他知道地位权势金钱女人或者男人代表什么。
可他不断修行初衷只是不喜欢跪别人,其实早就没了能让他跪的家伙,他也并不喜欢别人跪他。
他就走了,万界很大,逛一圈他似乎已经成为最强,他花了点时间选了个最顺眼的一界,闭关修炼地方够用就行,后来这界就成为一界之巅。
他知美色可食,之后每次出关时就见仙女魔女鬼女妖女等打成一片。模样都是精雕玉琢楚楚动人各款不缺。只是她们看自己第一眼神情太浓,他转身继续闭关。
反正每次闭关不是百年就是千年,对于他们呢,时间本身就没有长度。
他知双修有利于提升修为,可他修为万年前就已登峰,又何必配合低修为者的言行。
他知男男也能双修,后来每次出关时就见男仙男鬼男妖砍成一片,他转身又继续闭关。
他抬袖可变出四季,眼欲也不强,导致山巅巅峰白雪万年不减,一眼的白皑皑方便他发呆。
也不知过了几个百年还是千年,每次出关白雪上开始出现血。
鬼的、妖的、人的、兽的,魔的、灵的、还有仙的。
他们明明是来打自己,出招前却总是喜欢说很多废话。
他出手是正好试试才闭关的成果,毕竟后来,能出现他门口的家伙本就不会太多,至少是能突破他设下的结界,最差也能挡下他出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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