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榜样一做就是半年,温艾和岳骁磨合惯了,再也跳不出男步来。
针织厂家属区附近有一所农民工子弟校,大致是个什么水平,住这
一片儿的人都心里有底,安父的酒楼生意现在也稳定了,能腾出时间接送孩子,小两口商量后就把两个儿子送去了离家三站远的重点小学念书。
班主任得知岳骁和温艾是兄弟,分座位的时候把他们安排成了同桌。温艾老不开心了,跑到讲台上拿了只粉笔回来,在岳骁的桌子上竖着一划——
“谁超了三八线谁是小狗!”
这条线一点儿也不公平,温艾一个人独占了大半江山,岳骁看了看他翘得老高的下巴,点点头,和和气气地把自己三分之一的领土送给了他。
前面一排的小男孩被两人闹出来的动静吸引了,转过身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转不回去了。
小孩子心思单纯,交朋友只看脸。
“嘿!你们好,我叫罗冬东。”罗冬东顶着一头自来卷儿,“我们做好朋友吧!”
“东东?”温艾歪了歪头,“冬天的冬还是东边的东?”
“两个都有。”罗冬东把自己的语文书拿出来,翻到扉页,指着正中间那几个超大的方块字,“你看,一个前一个后,是不是很特别?”
温艾觉得这小自来卷儿挺有意思,自报家门道:“我叫安筠!”
“哦”罗冬东竖着食指点了点,“我知道,‘军’就是军人。”
“才怪!”温艾翻出自己的草稿本,抓起铅笔在封面的“筠”字上画了个圈,“这是青竹的意思。”
才上一年级的小孩最多也就认识几个简单的字,哪儿见过笔画这么多的啊,罗冬东看了半天才点头:“嗯,我记住了。”
岳骁一直坐在旁边没插话,罗冬东冲他抬抬下巴:“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岳骁。”岳骁在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罗冬东,“‘骁’代表好马良驹。”
温艾和岳骁又是竹子又是马的,听起来各种有逼格,罗冬东不甘落后,强行解释道:“我的名字也有含义!就是冬天的东西!”
“噗——”温艾顿时笑出了声,下意识转头和岳骁对视一眼,眼睛里盈满了笑意。
这是温艾第一次朝岳骁展露笑容,虽然是托了别人的福,但岳骁还是很雀跃,心里的花一朵接一朵地绽开,嘴角也扬了上去。
罗冬东就是个学人精,看他们两个笑了,抓抓自己后脑勺的卷毛,也咧开嘴跟着乐。
三个小孩跟疯魔了似的,互相看着对方傻笑。
自打上了学,温艾和岳骁就没再接着上兴趣班,苗苗倒是坚持下来了,和小胖子成为了继他们之后的又一对最佳舞伴。
苗苗和小胖子也是家里有钱那一挂,父母看不上家属区旁边的子弟校,把他们送来了温艾和岳骁读的这所重点小学。
元旦节,学校办了个汇报演出,苗苗和小胖子被选上去跳拉丁舞,排练了好几周,眼看再过几个节目就到他们表演了,苗苗不小心崴了脚,脚脖子肿的老高,丁点儿都挪不得。
策划老师急得在后台直打转,舞台下面坐着区里来的领导,节目单也早就送了过去,这会儿临时撤换节目,多少都会给人留下办事不力的坏印象。
苗苗一听,立马把温艾和岳骁当初在兴趣班里的模范事迹说了出来,策划老师觉得这事儿有戏,到观众席里把温艾和岳骁这两根救命稻草揪了出来。
策划老师用快到让人脑子发懵的语速简要说明了当下的情况,后台嘈杂混乱,温艾听得云里雾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换衣间。
温艾抖开老师塞给他的演出服,红纱做的肚兜,整个后背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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