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爷本来是想告个假,那小哥直接摆摆手说,没事儿,今天工作日,来的人少,我帮您代着就成了。
我们一行人道了谢之后就随着祁大爷去了他现在的住处。
普通民房,一室一厅,有一个架着丝瓜葫芦和葡萄的小院子,门口的老狗抬眼看了一下我们,在确认我们似乎是没什么敌意之后又闭眼睡下了。
进了房间,祁大爷招呼我们在客厅坐下,去厨房拿东西了。
我趁着这会低声问陆远,咱们在电话底下找到的那张纸片好像和祁大爷的小本挺像的啊?
陆远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那个号码就是祁大爷的,好多年了。”
我正要再答一句,陆大爷已经掀开帘子出来了,我便不好再说什么。
大爷左手拿着一只盛着清水的精致小瓷碗,碗上绘着春雨江南,碗里斜插着一个小勺子。
放下瓷碗,大爷又转身进了卧室。
其实祁大爷这么一打岔,我都忘了要和陆远说什么,只好看看房间里的布置。
真没想到陆大爷是个挺风雅的人。
竹藤椅子,玻璃小几,南侧有一张木质镂花书桌,整齐排列着文房四宝,书桌后挂着一张画,画中是一位小姑娘撑着油纸伞的侧影。
没等我惊叹完,祁大爷拿着一个锦盒招呼我们到院子里。
大爷在门口处放下碗,叫陆远过去,“你来喊,我来应。”边说着边打开了锦盒,“对了,她姓赵,名蕙兰。”
锦盒里竟然是一根木簪,式样简单,甚至有点粗糙,看上去像是手工做的。
“开始吧。”
陆远在门口拿着瓷碗,喊了一声,“魂归来兮——赵家有女名蕙兰,烟海茫茫寻不见;”说罢,舀了一勺水泼出去。
“回来啦!”祁大爷双手捧着木簪应声。
“魂归来兮——岭南有瘴道路崎,春风不度塞北去;”又泼出一勺水。
“回来啦!”
“魂归来兮——踏上归途莫推辞,家中亲友日日思。”第三勺水也泼了出去。
“回来啦——”祁大爷声音有些悲凉。
这时候,我恍惚听见了细微的水声。
我看看地上缓缓流动的水渍,似乎,被什么踩到一样扩散了。
下一秒,干燥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脚印水痕!
我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
“莫要再喊啦,进屋说话吧。”
我应该高兴,但还是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汗毛直立。
我们三个默默的跟进了屋里。
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藤椅上,“赵婆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听她声音像是岁数不大,我也说不好喊什么。
“恩,你是芊芊吧?你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今天不妨跟你讲讲之前的事情。”
“这倒真是好久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不叫刘芊芊,而是李芊蔚,那鬼也还活的人模人样,叫做林汝珺的,你们既是同学,又是恋人,命运弄人,你先他一步,后来——”
“后来啊,机缘巧合之下,我算出你投胎之处,却是个夭折的命格,那林汝珺本想求我再算一次,但我说天机难测。”
“他便殉情聚阴,求我救你一命,与你结下了冥婚,婚书尚还在他手里,你怕是躲不开的,更何况,你虽已成年,离了他,阴气定会招惹些孤魂野鬼,日子也不好过的。”
我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以为冥婚不过是他为一己之私随意加害我,没想到竟是情深不寿。
眼下看来,我这个原本的受害者竟然成了一个不知情的负心人。
“只能帮你到这啦,我老婆子先走一步。”
“蕙兰!”祁大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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