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回去找白蓁的路上正好赶上一中放学,大批蓝白校服的学生一窝蜂似的涌出来,陆远在等红灯时用食指叩打着方向盘。
“来都来了,咱们去陈婉学校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我想了一下,开口道,“陈婉的东西应该已经被家人收回去了,午休时间也碰不见老师同学吧,那该怎么找线索啊?”
“这可是市一中,”陆远把车靠边停下,“陈婉又是高三生,大家吃完午饭很快就会回班级上自习了,班主任也会回来的。”
也对,不过我这种大学毕业一年多的人都快把高三的噩梦忘干净了。
“我总觉得陈婉的死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咱们这个月12号不是假日,陈婉是个高三住校生,下了晚自习也是十点半了吧,怎么还一个人往外跑呢?”
一提到高三,我心里倒是对这起事故有了不少疑惑。
陆远拔下车钥匙,看了看教学楼说,“听你这么一讲,陈婉的遗愿可能还真是不太好办了。”
我们在门卫大爷的指引下,逆流挤进了教学楼。
来到三楼的理科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老旧的桌子上凌乱地放着杂七杂八的卷子、水杯,以及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年近五十的班主任和妻子、儿子的合影。
靠墙的书架上,还有一张成绩表。
我拿起成绩表看了看,“陈婉学习很努力啊,你看前几次考的虽然不太好,但是后面几次月考名次在年级也是挺靠前的。”
“也就是说学习上没什么问题哎,你说,她是不是不满肇事司机啊?”
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思路走偏了。
“我倒觉得未必,肇事司机第一时间拨打了120,也没有逃避责任,只是赔偿金一直拿不出来,也调查过几次,没用,是真穷。”
陆远叹口气。
我们准备再去教室看一看。
我有点走神,转身的时候撞了一下陈婉班主任的桌子,这桌子实在是老旧,就这么一碰,抽屉就滑出来一截。
“恩?”我正要把抽屉推回去,却看到里面似乎是有一截藏青色滚金边的缎带,我又看了一眼相片。
班主任的妻子身着浅黄色连衣裙,未带发饰,打扮十分素淡。
我拿出抽屉里的缎带,发现上面有几道对称的,深深的折痕。
陆远伸手拿过缎带,按着折痕试着叠了一下,手中约莫出现了一个蝴蝶结的雏形,背面还有干结的胶。
“这好像是发箍上面掉下来的吧。”
这种扁平的蝴蝶结多见于发饰,这个尺寸差不多只能放在发箍上。
“给人家放回去吧。”我觉得我们似乎有点耽误时间了。
陆远闻言把缎带放回抽屉合上,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办公室。
我们直奔陈婉的教室。
从前门进去,黑板上是没有擦的数学题,讲桌上贴着一张座次表。
我在上面寻找着陈婉的名字,左手版第二列第一桌,位置不错。
我走到那张桌子前,发现本皮上的名字是黄婷婷,哦,对,这里是该没有她的位置了。
我一直向后走去,在写着“不苦不累,高三无味”的红色条幅下看见了叠放着的一套桌椅,它们紧紧挨着垃圾桶。
啧,人走茶凉,不过如此吧。
陆远从前面走过来,把桌椅搬了出来。
这套桌椅看起来还是崭新的一样。
没有划痕和污渍,太干净了吧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桌子内,里面没有遗落的东西,我有些失望。
我把手往外伸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些划痕。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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