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向易青笺,它已经睁开眼睛,眼如铜钟,须髯无风而动,虽然仍是慵懒的盘卧着,却感觉是蓄势待发。
白蓁身侧也是干干净净,看来还算顺利。
我忽然感觉左侧一凉。
抬眼望去,近身并没有什么东西,我觉得还是不舒服,又往远处看,隐隐约约的,树林边缘一棵树上低矮的树杈上坐着一个白衣女人。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我肯定她正在盯着我。
我迫使自己冷静,我有符纸,没什么好怕的。
我转过头来看我前方,我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敢靠近了,只有两侧还有一些不断往前冲,靠近阵法的时候就被劈成一道道白烟了。
大多数都聚在树林前方一点的位置,踌躇不前又蠢蠢欲动。
黑压压的一片让我头皮发麻。
我左脸一凉,左肘下意识往左一怼。只觉得一片湿湿黏黏的。
再转头一看,刚才那个白衣女鬼正在我身旁!
她的嘴咧到了耳根,眼睛是两个黑洞,左眼的眼球连着一根纤细的血丝挂在脸上。没有鼻子!鼻子处只有残破的骨茬还趴着一只黑色泛绿光的甲壳虫。
我的左手肘刚才整整好好怼进了她胸口,那片皮肤干巴巴的紧绷着,像一个残破的风筝,已经对我怼漏了一个洞,里面血红一片。
我的手肘上竟然糊上一片血肉,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我觉得有手腕点痒,这才发现手腕处趴着一只黑色甲壳虫,爪子已经深深扎进了我的皮肤里。
我只觉得一种毛骨悚然的麻木感爬上全身。
我下意识的一甩手。
手中那张清心符就这么一下子的被拍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只觉得全身刺痛,双眼更是**辣的疼。
眼泪唰地留下来。
说来奇怪,眼泪一留下来,我眼前的视野竟然清晰不少,我抬起手腕来看,甲壳虫也不见了,连伤痕都没有。
我下意识的再看左手手肘,模糊黏连着的一片血肉也没了踪影。
我又去看那女鬼,这才发现她还在原来的那一棵树旁,只是已经移到了树下,正在向我招手。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再看清心符还贴在我的左腿上。
我想起发现那女鬼之前的凉意,这才想到恐怕是风邪侵身,被幻觉控制了,还好我手忙脚乱时误打误撞的给自己贴了清心符。
眼前黑影忽然又蜂拥而至,我赶忙又掏符纸,阵阵罡风之中别扭的转过头,发现白蓁和两侧的黑影竟然都没有我这边来的猛。
我暗自心惊,看来这帮家伙把我这里当成突破口了,恐怕和我刚才心智不坚脱不开关系。
这样下去符纸根本撑不住的。
我一咬牙,干脆赌一把,又掏出一张符纸左右各执一张,鬼影瞬间消失大半,我这边又成了一个小空地。
我瞪着眼睛,觉得额头上的冷汗流进了眼睛了,不敢眨眼,毕竟我已经没有清心符了。
我来不及松一口气,忽然发现两侧雷声小了不少,转头一看
鬼影竟然已经侵入了第一层结界!
黑影们似乎得到鼓励,又开始大批向前。
我右手的符纸已经撕裂,只得再掏出一张,谁料鬼影攻势猛烈,这两张符纸阻挡之下战线竟然还在往我这边迅速推移!
我狠下心取出最后一张符纸叼在嘴里,暗自祈祷。
动作快点啊!易——青——笺!
“马上了。”一个声音响起。
我暗暗叫苦,鬼都不知道这个马上是多久啊!
眼看左手的符纸渐渐失去光泽,我觉得脸上被风吹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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