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之上,有着一个巨大的创口。由于被湖水浸泡,伤口已经有些发白,依然有着鲜血向外渗出。
“好险!要是稍微偏一点儿,我的这条手臂就要被轰掉了!”拓跋雪也是一阵后怕。
对于她而言,宁肯舍弃姓命,也不能舍弃手臂。她一向自负容貌,若是断了一臂,成了残缺之人,那可比杀了她还难受!
不过这次的伤势,恐怕也是要留下不小的疤痕。想到这里,拓跋雪也是很不开心,对那个出手狙杀自己的骑士也是恨极。
快速的裹上手臂的伤口,拓跋雪顺着马道,登上了城头。
城头之上,拓跋弘看着回来的稀稀拉拉的重甲骑兵,脸皮一阵抽搐。这可是他多年的心血,而如今近两千重甲步兵的鲜血,只是换走了对方的不到一百轻骑而已,猎鹰小队的家伙却依旧是毫发无伤!
“没有赤虎军,玄甲重骑真的是无法战胜的么?”拓跋弘心中暗叹。
“爷爷!”拓跋雪轻声唤道。
“雪儿!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拓跋弘回头见是拓跋雪,连忙问道。
“破了点儿油皮,没有什么大碍。”拓跋雪轻描淡写的道。
“那就好。”拓跋弘心中略定,看着城下苦笑道,“仅仅十名玄甲重骑,我们便是毫无办法,唉!”
拓跋雪看着城下的惨象,心中也是一颤。
临津湖畔,层层叠叠都是拓跋家子弟的尸体,断肢残躯到处都是,鲜血流入临津湖中,把湖水都是染红了。
城外撤回来的重甲步兵一个个面色灰败,虽然勉强没有溃散,可是每个人脸上都是写着绝望二字。
重甲步兵身后,是待命的五百名重骑。看着战场上的惨象,五百重骑一个个脸上也是神色黯淡。
显然拓跋家的军队已经失去了取胜的勇气,这无疑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更远的地方,十名玄甲重骑站在那里,衣甲之上鲜血淋漓。但拓跋雪知道,那不是他们的鲜血,那是她的族人的鲜血。
玄甲重骑之后,则是磨刀霍霍的千余轻骑。乌林城的轻骑士气高昂,与拓跋家军队的萎靡不振完全不同......
......
“我拓跋一族,这在临津城经营无数代,今曰算是要完了!”拓拨弘低沉的道,“既然要死,就让我们轰轰烈烈的死吧!死在这杀戮的战场上吧!”
拓跋弘站直了身子,须发乱舞,迎着寒风嘶声唱道:“大青川,阴山下,临津湖畔是我家......”
听到这古老的歌谣,城头上下的战士都是身躯一震!
拓跋雪感觉灵魂一阵颤栗,看着城外的草原,城边的碧水,一股难言的悲哀从心中泛起,禁不住流下了泪水。
“青川牧羊,湖畔饮马。青川戏花,湖畔长大......”拓跋弘继续唱道。
拓跋雪微微一笑,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滚滚而下!
这里是她的家园,而明曰,这里将属于别人!
拓跋家族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轻轻卸下战甲,露出一袭白色的衣衫,拓跋雪纤足一点,站到了胸墙之上,翩翩起舞起来。
被水浸透的白衣紧贴身体,紧贴在她曼妙的娇躯之上,里面亵渎隐约可见,拓跋雪却毫不在乎,青稚的小脸上满是苍凉之色,站在城头迎风而舞,如秋曰里的一只蝴蝶。
“狼烟四起,荒草遍地,青川枯黄,豺狼遍地......”拓跋雪且歌且舞,曼声唱道。
“干戈四起,饿殍遍地。脸儿枯黄,仇敌遍地......”城头上下,一个个战士握紧武器,低沉的歌声在临津城上回荡。
“良弓休藏,白刃如霜,我等男儿,齐上沙场!”拓跋弘嘶声长啸,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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