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汤城跟御山城相隔甚远,沐易带着手下赶了几天路,才到了玄甲军和镇西军的驻地,此时夏文渊也收到了沐易的战报,知道了右路军的情况,二人将沐易迎入帐中,唏嘘不已。
夏文渊叹道:“我受陛下隆恩,忝为南征主帅,甫一开战将士却死伤近半,真是万死莫辞。此战失利之过,我定一人承担。”
沐易不知夏文渊此话是真是假,只得应承道:“夏将军严重了,御山城那边是我与李将军坐镇,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我等当与夏将军一起领罚,怎能让将军一人担过。”
“沐监军所言极是,我等皆为南征的统军之将,自当与夏将军同进退。不过沐监军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日后若领罪受罚,还望监军为我等多美言几句啊。”司马述顺着杆子往上爬,接过沐易的话头,哈哈笑道。
沐易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着了俩人的道了,可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一定,一定。”
夏文渊这才展眉笑道:“那多谢沐监军,此事就暂且不提了。若是我等能攻占这五十万大山,想必这点小过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知沐监军可有良策?”
沐易腹诽,这夏文渊也是老奸巨猾,跟司马述设了套让他往进钻。说自己担责,最后却要沐易去皇帝那带头领罚。不过现在说这些确实为时尚早,他在军中势单力孤,尽量也不要开罪这些大将军。
“小子岂敢,陛下错爱沐易,让某担这监军一职,本就十分惶恐。若论行军打仗,又岂敢在二位大将军面前献丑。”沐易放低姿态,希望不要因为职位问题,引起对方不满。
“沐将军谦虚了,那不知司马将军有何看法?”不觉间,夏文渊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现今敌军将那爆炸后的深坑当做屏障。我军若是进攻,就绕不开这大坑。可一旦进入坑内,又成了瓮中之鳖。为今之计,唯有先将这巨坑填平,才可继续进军。”司马述抚须道。
“不错,落雁山除了金汤、御山二处外,都极为陡峭,不可攀爬。若想继续进攻,必须填平这巨坑。但我军从低处向高处搬运土石本来就极为困难,又要遭敌军袭击,该如何是好啊。”夏文轩沉思。
“如今我等受陛下重托,只能尽力而为。好在我军还在大夏国内,粮草不用发愁。只能慢慢耗费人力,先将这大坑填平,再图谋进攻。”司马述镇守边疆多年,一心求稳。
“司马将军所言极是,可是陛下对此次南征极为看重。这刚开战就损失近半,又要在这落雁山下驻军不知到何时,只怕陛下会极为不满,必会催促我等尽快进军。”沐易顾虑颇重。
“不错,沐将军所言,正是我二人担心之处。”夏文渊抚须微笑,“所以,陛下那边,还请沐将军多多费心了。”
沐易这才明白,原来俩人在这儿等着他呢。沐易是本次南征的监军,代表的就是皇帝。皇帝若有什么旨意,也都是通过沐易执行的。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贸然干涉军中事务可能会适得其反。
所以,皇帝都是吩咐监军看情况行事。夏文渊这一手,是将沐易当做替罪羊,夹在皇帝和他们二人之间了。
心下虽是无奈,但他势单力孤,又许下了同进退的承诺,只得先应承下来,回去再作打算。
诸事议罢,沐易就辞别二人,回营安排兵士回填御山城里的深坑。
大夏虽然一直注重器械的制造,但落雁山实在太高,御山城虽坐落在山脉最低洼处,离夏军所处的地面也足有三百余丈,任何器械都无济于事,只能靠人力运送土石。
土石运到山顶后,士兵又总遇到赵军的冷箭飞石,进展十分缓慢,前后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都看不到大坑有什么大的变化,将士却死伤惨重。
南征大军惨败的军情早已传回京城,夏宇轩震怒之余,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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