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
现在的平和,又还能维持多久?
用过晚膳,靳言便自回了他的宫殿,元卿靠在贵妃榻上小憩。
正半梦半醒间,一阵几不可闻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元卿略微皱皱眉头,抬眼看向来人,“今日倒是奇怪,一个二个都往我这幽兰殿跑,我这里藏着什么宝贝不成?”
来人一身淡色青衣,身材颀长,一张清俊的脸却满是生人勿近之色,正是苗疆二殿下靳然,声音冷清道,“听说你对定北王下手了?”
元卿皱皱眉头,看着靳然带着些严厉的辞色,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动了手又如何?不动手又如何?这些都与二殿下没什么干系罢!”
靳然咬了咬牙齿,恨恨地道,“真是不知轻重!”
元卿脸色也不好看,她不过是让人去给定北王使了个小绊子,如今就有两个人先后批评指责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大不了我自己担着就是了,左右我不过是苗疆千千万万圣女中的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废掉重新立,你们有什么可担忧的。”
靳然白了元卿一眼,“你若是不满那些朝臣胡说八道乱点鸳鸯,我自然会派人解决,你何必强出风头?”
“乱点鸳鸯?你是指那些老不死的想要用我去换苗疆几年和平的事情吗?”元卿颇为好笑道,“且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耐,要我跟一个变态王爷关在同一个屋子里面也是不可能的好吗?”
靳然一愣,“变态王爷?!”
“我派出去的最精英的探子都探不出底细来,要不是做了什么变态到爆的事情查都查不出来还能是因为什么?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可比那些老顽固难搞的多,我才不要跟那种人在同一屋檐下。”
靳然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语气竟显得比之前平和些了,“是啊!你既不愿意同他一处,如此这样,也好。”
元卿从这话中听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道,“你专程来寻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自然还有。”
元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洗耳恭听。”
“你若是对靳言没有那个意思,以后便尽量远着些。”
元卿一脸懵逼,“哪个意思?”
“他对你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朝中官员若不是看他迟迟不立后,又如何会想着先将你给推出去?”靳然敛眉道,“你若是不想要被群臣视为眼中钉,便要从靳言入手,这次联姻的麻烦自然就解决了。”
元卿微微凝眉,沉吟道,“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我确实不该在这个位置上面待的太久了”
靳然扫了元卿一眼,道,“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派人送你离开。”
元卿好笑地看他一眼,道,“千万别!我不耐烦欠人人情。再说了,靳言如今还是个孩子,我答应了太后要辅佐他直到他的地位稳固了再行离开,在那之前,我会好好安排自己的退路。二殿下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明哲保身的好,毕竟,靳言的位置越稳固,你的地位便越危险。”
靳然嘴角迁出一丝苦笑,“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全,你既有打算,我便不打扰了。”说完,靳然就如同来时一般施施然走了。
留下元卿一个人躺回贵妃椅上,却怎么都没了睡意。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一个黑影重重地摔倒在屋内,元卿看清地上狼狈不堪的人之后,脸上的黑线已经落了三层。
头顶上一个声音响起,狂傲无比,“我家主子说了,圣女大人想的事情也是他老人家想的事情,就是圣女不出手,他也会想办法解决,而且打算用最简单的办法,还请圣女大人做好准备!”
然后便是瓦片震动的声响,人却已经走远了
元卿满脸黑线,“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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