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0.定风流(第6/7页)  撷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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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放心,我们一定会谨言慎行。”

    父女三个说着话回到正房,见到廖大太太,谁都没提方才说定的事。

    .

    程府东院。

    姜道成坐在厅堂,没好气地看着程询。

    前几日,这后生派小厮寻到他面前,针对

    当地一桩案子跟他打赌,随附一封注明好几项事由的赌约,惹得他瞧着信运了半晌的气:他就在案发的县城,且在县衙中有熟人,眼看着就要结案了,怎么想都不会再出周折,程询却笃定案情发生逆转,更与他赌上了未来几年的运道,说如果料错此事,便搁置功名路,到他跟前做几年洒扫的书童。

    太狂了。

    他相信有神机妙算的人,并不敢断定程询日后不会成为那样出色的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程家这大少爷如今还太年轻,还没出门历练过,信誓旦旦地跟他来这么一出,只能让他认定是中了解元之后的浮躁、张狂。

    他忍不得,当即应下赌约。

    后来后来他就带着书童来了京城程府,懊恼、怄火得快找不着北了。

    程询不难猜到老人家的心绪,陪着笑,亲自沏好一杯碧螺春,“先生,请慢用。”

    姜道成见他做派与信中的态度大相径庭,不免意外,“我还以为,你是狂得没边儿的人。”

    “晚辈晓得。”程询显得愈发谦恭,“先前的激将法,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您见谅。”

    姜道成扯了扯嘴角,喝了一口茶,眉眼舒展开来,“好茶。”

    程询道:“听说您喜欢,便寻了些上品。”

    姜道成如实道出心绪:“思前想后,我瞧着你,心惊肉跳的。”隔着好几百里料定一些事的结果,太反常了。反常即为妖,这道理他听过无数次了。

    程询笑出声来,避重就轻:“您是什么人物啊?喜好常有人谈起,我只是稍加留心,记下了而已。”

    姜道成不予置评,岔开话题:“说说那个案子吧。”

    那个案子,是一个商贾家中出了人命,刚满十八岁的丫鬟中毒而亡。官员若没有一定的权势和手段,处死府中下人都要担上干系,何况商贾之家。丫鬟的至亲要讨个公道,及时报官。

    县令查来查去,通过商贾一家上下的口供,找出了嫌疑最重的账房管事。

    那账房管事起初矢口否认,经过半年的牢狱、大刑之灾,承认是自己下毒杀害丫鬟,理由是那丫鬟时常对他冷嘲热讽,他想给她点儿教训,并没想杀死她,怎奈自己不懂药理,下在饭菜里的药分量重了些,便有了丫鬟的身死。

    县令想不出别的可能,便认为可以结案了。

    这案子,正常发展的话,真凶要在一年后落网。

    商贾之妻,是活脱脱的母老虎、妒妇心性,夫君跟哪个女子多说几句话,都会心生不满,但在人前,却是敦厚的做派。

    商贾与丧命的丫鬟有染,暗度陈仓的日子长达三年,好几次提及把丫鬟收房,抬为妾室。商贾的妻子不肯答应,总是不能如愿把丫鬟逐出家门,妒火燃烧到一定地步,起了杀心。

    当家主母选定替死鬼,吩咐下人统一口风应对官府的询问,并非难事。是在结案之后,商贾一直觉得愧对丫鬟,没让她生前享什么福,又屡屡看到发妻做噩梦,哭喊的言语充斥着恐惧,起了疑心,反复盘问下人。一来二去的,梳理清楚整件事,把发妻告上了公堂。

    前世,因为案情的反复,上报至朝堂,错判了案情的县令得了很重的罪责。

    程询清楚地记得原委,觉着都不是什么善类:惹祸的根苗是商贾,身死的丫鬟也有行差踏错之处,商贾之妻偏激到那地步,商贾该是功不可没,可平白杀人、害人的罪,任谁都无从宽恕。

    做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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