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椰花岛地处南海,就在海南岛附近,岛中山岩崖壁之上多产燕窝。而燕窝都生于绝高绝险之处,黎家久处岛上,数百年来由采集燕窝而练成了一门以极长竹杆为兵刃的“采燕功”。同时椰花岛黎家的轻功步法,也与众不同。王语嫣看到她向后纵跃之势,宛如为海风所激,更无怀疑,便道出了她的身分来历。
黎夫人被凌牧云一挥袖间反拉过来,心中已自怯了,再听王语嫣一口道破她的武功家数,只道自己所有的伎俩手段全在对方算中,当下便不敢再向凌牧云二人逞强,转头向端木元道:“端木老儿,好汉子一人做事一身当,我丈夫和兄弟,到底是不是你害的?”
端木元呵呵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椰花岛的岛主黎夫人,说起来咱们同处南海,你还是老夫的芳邻呢。不过尊夫令弟我都从未见过,怎说得上‘加害’两字?”
黎夫人将信将疑的看了端木元几眼,说道:“曰久自知,只盼真不是你才好,否则我椰花岛黎家和你没完。”
说完收起长杆,又纵身隐于岩石之后。
黎夫人才刚退下,突然间“呼”的一声,从身前的一株大松树上骤然掉下一件重物,只听“镗”的一声大响,跌在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看这铜鼎的模样,与他之前所见那碧磷洞铜鼎的形状相同,鼎身却大了许多。
凌牧云心中微吃一惊,抬头便向松树上瞧去,想要看树顶躲的是何等样人,居然将这件数百斤重的大家伙搬到树顶,又摔丢下来。难不成桑土公竟躲在树顶上?但见松树枝叶轻晃,却不见有半点人影。
就在此时,忽听得“嗤嗤嗤”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几不可辨。
然而凌牧云的灵觉是何等敏锐,立时就发觉,是这铜鼎之中射出暗器向他和王语嫣袭来,当即大袖一舞,挥起一股劲风向前反击了出去,眼见银光闪动,不知几千几百根如牛毛般的小针被他劲风所激,迸散四射,向着四面八方攒射开去。
本来向凌牧云二人被凌牧云一反击,顿时变成了天女散花,周边的许多人都遭误伤,顿时乱成了一团。只听四周人众纷纷呼喝:“啊哟,不好!”“中了毒针。”“是谁放这这歹毒暗器,他奶奶的!”“哎哟,怎么射中了老子?”
“好机会!”
凌牧云心中一动,伸手一揽王语嫣的纤腰,纵身腾空而起,一瞥眼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一声长笑道:“众位,就此别过,大家就不必送了。”
说着话落足在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上重重一踏,直接将刚刚冒起来半尺的鼎盖又给重新踩了回去,并将整个鼎身都踩进地里一尺有余,这才借力再次跃起,与王语嫣一起向外飞掠而去。
其时兔起鹘落,只片刻间之事,凌牧云刚将那铜鼎踩入土中纵身掠开,四周众人的呼喝之声已响成一片:“哎哟,快取解药!”“这是碧磷洞的牛毛针,一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桑土公这臭贼呢,在哪里?在哪里?”“快揪他出来取解药。”“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药!”
“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药!”之声响成一片,中了毒针之人有的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牛毛针上的毒姓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奇痒无比、疼痛难当。周遭乱成了一团,谁还有心思去理会凌牧云和王语嫣二人是不是要走?
凌牧云不禁心中暗哂,这无数毒针,显然是有人开动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射出来。铜鼎从空而落,引得众人的抬头观望,鼎中之人便乘机发针,这桑土公原是打得好算盘。只是没想到他反应快,将那数以千计的毒针以内力反激而出,向四下里迸射开去。
那发射暗器之人藏身鼎中,有铜鼎护身,自然安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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