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
彦说站在门边隐约可见纱帐里她安睡的身影,便询问了碧花几句天香的情况。
“姑娘睡得很不踏实,昏昏沉沉的还总是做恶梦呢。奴婢想着是不是请大夫开些安神的药汤试试,这样下去恐怕对姑娘的身子不好。”碧花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去吧。”彦说赞同的点了点头。
很快,房门被关上了。他轻轻的走到了床榻边,里边传来了天香噩梦连连的声音,“不是不该是这样的”她轻启薄唇,嘴里呢喃着什么,有些惊慌失措的。
“天香。”
“母皇”
彦说的神色微动,似一湖平静的死水下所掩藏的惊涛骇浪。只是在浪花即将拍打岸边的时候,他温声细语的呼唤了天香的名号,“醒醒,天香。”
天香是浅眠,察觉到了异象立刻从昏睡中醒来。她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带着警惕,待看清那人是彦说后她是松了一口气,“彦说,我方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呢。不对,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她哑着嗓子道,脸上的笑意更像是在哭。
“那又如何,不过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彦说安抚道。
“在我心上过不去。”她摇了摇头,神色几分清明几分迷茫的,“他松开了我,而且不屑于我的触碰。他宁可割断了袍子也要松开我实在是可笑至极,我心里边实在是过不去”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想起将臣淡漠如寒冰的模样,即使她那时的意识不清楚,可是却是记得真真切切的。
“那种心痛的感觉怕是过了十几年几十年也是过不去的。所以,天香,你要记得自己的痛,便要以十倍百倍的奉还才对。何苦在这儿为难自己呢。”彦说的神色有些奇怪,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悦耳,仿佛载着无线的温和善意。但是他的表情在温柔的面具下似乎是僵硬的,带着些许扭曲的痕迹。
“我当然知道。听说宫里来了人,是昔国皇帝身边的人。我已经让碧花将我写的信交给了那人,相信他一定会帮我将信带到昔国皇帝面前的,到时候我的心意到了,昔国皇帝应该会成全的。”她微微动了动身子,牵扯到了肩胛的伤处让她忍不住吸了口气。
只是,可笑这伤处恰恰正是她的筹码呢。
“公子,外边好大的阵仗,是太子妃娘娘带着谢礼来看望天香姑娘了。”息娘站在门外禀告着,语气带着欢喜和紧张。
紫蕙站在马车上看着千香阁的牌匾,经过天香以身搭救将臣之后,这牌匾的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吧?唔,也不对,本质上它还是一座青楼而已。
她点了点头,为自己这般的觉悟。
她提着裙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千香阁,这次可是没人再敢拦着她了。“你们楼里的天香姑娘住在哪处?”方才息娘是逃也是的去请教说是东家,约莫是她这般不招呼的前来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嗯,她最喜欢给人惊喜了。
“娘娘恕罪,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我们还没什么准备呢,先请娘娘去花园里坐坐喝喝茶吧。”
开什么玩笑?
“不用了,本妃前来可不是喝茶赏花的。为的是天香姑娘的伤势,特地来探望感谢的。”她直接摇头拒绝道。
然后她是瞄准了目标,向那边把手阁楼的侍卫方向走了过去。那些侍卫她是认得的,是护送天香会千香阁的侍卫。果然,侍卫见到她的到来,皆是恭敬的行了行礼,“太子妃娘娘,天香姑娘就住在上边的阁楼里。”
“嗯,本妃知道了。”她看了看阁楼,是个风雅的居所,倒也配得上天香两个字。
她找着了地方是没人敢在阻止她了,她提着华丽的衣袍一步步的走上了阶梯,一边走还颇有兴致的观赏楼子里的好风景。不得不说,千香阁确实是阁如其名,风雅堂皇的很。偏生还不是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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