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中。
陶商英武的脸上,豪情如火,一声狂笑,挥手道:“全军克日出兵,攻取易京,灭亡袁绍!”
易京。
一队队身形疲惫的袁军士卒,垂头丧气的越过重重壕沟,穿过道道土山,进入了易京防线。
从平乡起,他们跟随着袁绍,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连逃几天几夜,终于是抢在梁军合围之前,逃出了升天,逃至了这座废弃已久的壁垒。
如此狂奔,他们残存的体力精神,皆已耗尽,个个都疲备不堪,连喘气都困难。
易京主城。
一脸风尘的袁绍,立于城楼之下,环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象,心中是感慨万千。
旧地重游,他想起了公孙瓒这个老对手。
想当年,他就是在这里,把公孙瓒逼上了绝路,把这位名震天下的白马公孙,逼到点火烧城自尽的地步。
攻下易京之后,袁绍与诸文武谈论公孙瓒得失之时,还讽刺公孙瓒没有眼光,修了一座死城,反把自己逼上了绝境。
而现在,才过去了几年,相同的一幕便已发生,他竟然要走那个他所嘲笑之人的老路。
神思恍惚,他的眼前恍然浮现出,公孙瓒被烧死在这易京城上的那惨烈一幕。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画面,袁绍就打了个冷战。
“公与,真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道防线上吗?”袁绍回头看向沮授,语气中流露着不自信。
他是守怕了。
黎阳防线,内黄防线,安城防线,邺城防线
他耗了多少心血,所修建的一道道防线,没有一道能够抵挡得住陶商的兵锋,统统以失败而告终。
一次次的失败,令他对坚守下去,已失去了信心。
沮授一脸郑重道:“如今我们只有守住幽州,才有可能跟陶贼抗衡,这易京到幽州门户,一旦失守,陶贼的大军就可长驱直入,进入幽州腹地,那时我们更加无法跟陶贼抗衡,这易京不是能不能守住的问题,是必须要守住!”
袁绍轻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尽管他自信心不足,却又再清楚不过,易京是非守不可。
“可是,光凭一万兵马,又怎么能守的住呢?”袁绍脸上浮现出了苦涩。
想当初,公孙瓒可是以数万大军,跟他对峙了一年之多,而现在的形势时,他的兵力远逊于当年公孙瓒,陶商的实力又强于当年的自己,他也是有心而无力。
“唯今之计,也只有速传令给高干,命他率幽州之兵前来助战了。”沮授叹道。
高干么
听到这个名字,袁绍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枉我那么信任他,把幽州交给他,这臭小子却见死不救,不听我号令,我看他是铁了心要自立,就算我再召他前来,也是无济于事。”
“那可未必。”沮授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笑意。
袁绍眼神一动,忙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沮授便道:“当年邺城被围,高干不肯来救,那是因为陶贼离他还远,他想保存实力,好割据自立,但眼下陶贼已全据冀州,下一步必是进攻幽州,都已经杀到他家门口了,他还会视而不见吗?”
一席话,听的袁绍精神一振,灰暗的眼眸中,好似突然间看到了希望。
只是转眼间,袁绍又黯然下来,恨恨道:“就算这小子肯领兵前来,他也未必肯听我号令,他麾下兵马远多于我,我又拿什么来制他。”
“主公莫忧,主公可别忘了,幽州可不是高干一人说了算。”沮授冷笑道。
“公与是说”袁绍眼眸转了几转,嘴里吐出三个字:“刘玄德?”
“不错,正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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