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魏军竟似早就猜到了他们的突围方向,提前就待候在西营一线!
在韩当和七千吴卒,惊恐茫然的眼神注视下,魏营西营营门吱呀大开,火光照耀下,一骑缓缓而出。
是陶商!
此时的陶商,身披玄色战甲,手提血染战刀,背后一抹赤色的披风,在晚风吹动之下,猎猎飞舞。
身后,那一面“魏”字王旗,彰显着他魏王的身份。
就在万千敌我双方的注视之下,陶商横刀立马,巍然立于营门之前,霸道的鹰目之中,迸射着一路掌握天下气运之势,俨然如天神下凡一般。
魏王现身,威慑震撼吴卒之心,尚未开战,吴卒原本就慌乱的心情,便遭沉重一击,个个都胆战心惊,握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不休。
“陶陶贼”韩当的眼睛,瞬间凝成斗大,连声音都在沙哑。
万众瞩目之下,陶商拨马上前一步,手中战刀向着韩当所在,遥遥一指,高声道:“韩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你以为你能逃的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傲然霸道之言,如惊雷一般,回荡在沿营一线,吴军士卒尽皆听闻,无不心神为之再震。
韩当苍老的身躯,也剧烈一颤,脸上青筋抽动,眼中迸射出惊怒的火焰。
就在韩当惊怒之际,陶商天雷般的王者之音,再度响起。
“韩当,你已无路可退,现在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投降本王,饶你父子一条生路,不然,本王就送你们父子共赴黄泉!”
这最后的通牒,回荡在夜空之中,霸绝之势,令所有吴卒都为之胆寒。
韩当也是浑身一颤,心底深处,升起一股莫名的畏惧。
东征西讨多年,自问铁胆雄心,这还是他头一次,产生了畏惧之意。
然后,那畏惧只是一瞬间,紧接着,韩当便被陶商那几近于轻视命令的言语,深深的激怒。
“陶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老夫降你,你以为,你真能挡得住老夫吗!”愤怒的韩当,刀指陶商,怒声大喝。
陶商嘴角斜扬,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战刀一横,用藐视的口吻道:“不降是吧,很好,算你有骨气,本王的大军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闯过去!”
这一席话轻视之言,更是把韩当的雄心尊严点燃,这位吴国现存的第一老将,瞬间被刺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手中战刀一扬,悲愤的大叫道:“大吴的将士们,想要活命听,就拿出男儿的血性来,跟老夫冲过去,杀出一条血路!”
喝声中,韩当纵马舞刀,当先杀出。
韩当身后,那七千吴卒,此刻也被韩当一番豪烈悲壮之言给喝醒,他们知道,除了硬冲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要么杀出一条血路,要么被魏军困死在城中,他们已无路可选。
“杀出血路去,让魏狗知道我们大吴儿郎是不好惹的,杀啊——”韩综也舞刀大喝,响应自己的父帅,拖着带伤的身体,紧随着杀出。
父子二人皆已上阵,那七千吴卒轰然而动,皆如梦醒一般,鼓起最后的勇气,向着魏营狂冲而上。
七千垂死挣扎的吴卒,如潮水一般,做出最后的困兽之斗,向着魏营辗来。
转眼,已近三十步。
“自取灭亡么,好吧,本王就成全你们”
陶商鹰目一聚,杀机骤然,手中战刀毫不犹豫的抬起,冷冷喝道:“破军营现身,给本王往死里射吴狗!”
呜呜呜——
魏营之中,号角声再度响起,更加肃杀,更加血腥。
号声起,瞬息之间,埋伏于沟壕之中,近五千名破军营的弩士,骤然现身。
破军营统养由基,扬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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