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
“水军袭陕县倒也不是不可以,臣听闻陛下所调的水军,已经进入了黄河,还正在接近陕县渡头。”周亚夫接过了话头,却又皱眉道:“只是我水军入黄河,目标这么显然,秦军不可能没有察觉,那严颜只需将重兵屯于渡头,我军别说是攻下陕县,只怕就连顺利登陆也成问题。”
周亚夫一番话,引的众人纷纷点头附合。
樊哙也冲着韩信一挑鼻子,哼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韩信不说话了,目光继续在地图上瞟来瞟去,忽然间眼前一亮,指着地图再道:“咱们若是能派一支山地精兵,翻越陕县南面的熊耳山,出其不意的杀至陕县南门,那时严颜的大军正在北面渡头防范我水军,陕县必然空虚,我们这支奇兵不就可以出其不意,一举袭破陕县了吗?”
此言一出,皇帐之上,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了那熊耳山。
陶商则是神色一动,目光中掠过一丝惊喜,跟张良对视一眼,张良的眼中,同样也流露出几分意外。
“从南面奇袭陕县,倒确实是可以做到出其不意,可是你自己瞧瞧啊,这上边根本没有标出有路,咱们大军怎么过,飞过去啊?”樊哙又拍着地图嚷嘛道。
韩信却不以为然一笑,傲然道:“这世上就没有翻不过去的山,越不过去的河,当初阴平古道那么艰险,我还不是照样走过去了,我就不信这熊耳山中,没有一条小道可通南北。”
樊哙这下就没话说了,毕竟人家韩信有偷渡阴平的胜例摆在那里,有自信的资本。
“这个韩信,果然不愧是一代名将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名气太大,这一次我还真想派他出马,就不用召唤那个人了”
心中暗自赞叹,陶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将目光看向了周亚夫,问道:“周卿,你久镇洛阳一线,对弘农郡的地形应该也是了如指掌,你倒说说看,韩卿的计策是否行的通,这熊耳山中是否有小路,可通南北?”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向了周亚夫。
周亚夫镇守司州一线多年,这其间数次跟曹操在弘农一线展开激烈的攻防战,对这一带的地形,可以说他最有发言权。
听得陶商所问,周亚夫也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在地图上游走,沉吟不语。
许久后,周亚夫干咳一声,说道:“要说这熊耳山,确实是人迹罕至,原始森林密布,但臣确实听说过,熊耳山中似乎有一条小道,只有往来与弘农与南阳间的猎人们才知道,只是这条路适不适合大军行走,臣就未可知了。”
听得山中确实有小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我滴个亲娘,这山里边还真有小道啊?”樊哙惊的嘴巴张到老大。
周亚夫瞪了他一眼,“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小道当然是有,只是能不能大军通行,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韩信的表情更燃自信,向着陶商一拱手,慨然道:“既然有路,就一定能通行,臣有这个自信,请陛下准臣带一支精兵,有这熊耳山去奇袭陕县,臣必重复偷渡阴平的成功,杀那严颜一个措手不及。”
陶商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张良也摇扇而笑,笑容中,难掩对韩信的欣赏。
韩信却怔住了,其余众臣也是一脸茫然,不知他们的天子,忽然间怎么就大笑了起来。
“陛下为何发笑,臣所请的计策,有什么不妥吗?”韩信茫然问道。
陶商笑而不语,看了张良一眼。
张良便替陶商解释道:“韩将军果然是智勇双全啊,你这条计策确实是妙,不过却不需要你亲自出马了,陛下已另派了一员大将,率精兵去翻越熊耳山,偷袭陕县,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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