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便有近五千敌骑,被斩杀于马下。
然后,鲜卑人就崩溃了。
幸存下来的鲜卑人,意志就此崩溃,面对从风沙中杀出来,俨然如幽灵鬼兵般的魏军铁骑,尽皆肝胆俱裂,尖叫着拨转战马,抱头向着北面狂逃而去。
只是他们的奔行方向,原本是朝向西面,短时间内又焉能及时转向,大多数人还来不及加起速度,就被魏军从后追上,一斩杀翻在地。
惨叫声,哀鸣声,哭喊声,响彻了旷野,这诺大一片战场,俨然已变成了鲜卑人的地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冒出了这么一阵狂风,这是为什么?”
乱军中的石勒,被风沙打到睁不开眼睛,整个人都陷入了惊骇之中。
眼见魏军趁势杀来,眼见己军分崩离析,狂逃乱窜,石勒是又惊又怒,一时间失了分寸。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撤退之时,迎面方向,李牧已策马舞刀,挟着狂风之势,狂杀而来。
“胡酋,杀辱我大魏子民者,杀无赦,纳命来吧——”暴喝声中,李牧挟着一腔的复仇怒火,向着石勒如风杀至。
石勒感觉到杀气袭来,艰难的睁开睛来,朝着前方瞄了一眼,看到一员魏将朝自己狂杀而来,威势难挡。
武将的本能,使他下意识的就放下了胳膊,举起刀来想要抵挡,只是这一举刀的间隙,风沙便扑面而来,瞬间打到他眼睛被刺,剧痛无比,一时间难以睁开。
“不好,这该死的风沙——”石勒心中大吃一惊,拼命的想要睁开剧痛的眼睛。
可惜,为时已晚。
就在他眼睛艰难的睁开一道缝,还来不及看清李牧是如何出招之时,那一刀势大力沉的刀式,便如狂风暴雨般,轰斩而至。
噗!
一声沉闷的脆响,石勒还不及举起时,人头便已被飞斩而落。
鲜卑大将石勒,就此被李牧斩于乱军之中。
斩敌的李牧,拖着滴血的刀锋,一步不停,继续杀向了慌乱逃窜的敌骑,杀到他们片甲不留,鬼哭狼嚎。
几百步外,土山之上,冒顿懵了,马超也懵了,其余的鲜卑人,从头领到士卒,无不是错愕变色。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一股狂烈的西风,帮了魏军的大忙。
正是这股忽起的狂风,轻松催毁了他们的铁骑冲击,把原本的胜势,顷刻间打成了败势。
看着己军崩溃,看着魏军穷追猛杀,肆意的杀戮自己的士兵,冒顿整张脸都扭曲到不成人样,睁到斗大的眼珠子里,涌动着无尽的惊愕。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突然间刮起这么大的西风,难道说天不佑我大鲜卑不成?”冒顿喃喃惊语,整个人已陷入了失神之中。
马超同样是震惊错愕,思绪飞转之下,蓦然间脸色骤变,恍然惊悟。
他急向冒顿道:“大单于,我明白了,那三十万头牛羊,那武刚车阵,还有敌军的主动进攻,主动露出破绽,原来都是陶贼的阴谋,全都是在为这场狂风做准备,我们中了他的圈套啦。”
为这场狂风做准备?
冒顿一时又懵了,完全听不懂马超在说些什么。
马超只好苦着脸解释道:“大单于有所不知,我听说那陶贼的麾下,有一个叫作刘基的奇谋之士,此人除了足智多谋之外,最擅长的就是观天象,他定是从天象算出了今日会有这场西风,所以他才会令徐晃节节抵抗,把决战拖到了这个时候,所以才会向东列阵,而不是向北列阵,我们都中了那刘基的诡计了!”
刘基?
观天象?
冒顿先是一怔,旋即怒喝道:“马超,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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