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没有料到,石达开才退兵不足两日,怎么这么快就又杀了回来。
震惊之下,赵范立时失了分寸,急是环顾四周想要征询邓艾的意思,目光扫了几圈才发现,邓艾竟然没有前来议事。
“邓士载呢,邓士载为什么没来?”赵范心急的大喝。
旁边一名郡吏则称,适才他们已派人前去请邓艾,但那邓艾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前来。
赵范眉头一凝,便猜到邓艾必是已得知了先前他那封捷报,把空城计的功劳统统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半字没有提及邓艾之功,所以才心生不满,耍起了脾气。
“快,去把邓艾给本官请来,就说军情十万火急,就算他有病,也得带病前来议事!”赵范无奈的吼道。
他也是没有办法,经历了空城计之后,他见识了邓艾的智谋,知道眼前的局面,也唯有邓艾才能帮的到他。
片刻之后,邓艾才耷拉着一张黑脸,拖着懒洋洋的身体,一副有病在身的样子步入大堂,有气无力的向赵范拜见。
赵范看到邓艾这副样子,更加猜了个七七八八,眼珠子一转,当即大声道:“本官在此下令,正式升任邓士载为桂阳郡尉,我桂阳所有圣兵,一律听候邓郡尉调遣!”
此言一出,左右一众郡吏们,皆是神色一变,就连邓艾也身形微微一震。
太守之下有郡丞和郡尉二官,分管政务和军务,而在战争时期,一切以军务优先,郡尉的权力压倒郡丞,可以说是只在太守之下,为一郡的第二号人物。
邓艾先前只不过是郡中一小吏而已,今被一跃提拔为了郡尉,也算是越级提拔。
邓艾却看得出,这是赵范在军情紧急之下,无计可施,便临时给自己封官,想要取悦自己,好为他出谋划策。
赵范刚封完官,还来不及接受邓艾的拜谢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邓士载啊,我们刚接到情报,石达开已再度率军向我郴县杀奔而来,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空城计只能骗得过一时而而已,石达开早晚会想明明白,只是没想到他能想明白的这么快,属下也没什么办办法了。”邓艾摊了摊手,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买赵范的账。
赵范就郁闷了,知道邓艾还在心存不满,故意如此。
“邓郡尉啊,咱们借一步说话”
赵范只好把邓艾拉到了一边,苦笑着道:“本官知道你心里边有怨气,可是你真的是误会本官了,关于捷报这件事,本官是交待了郡丞去办,谁想到他一心只想着讨好本官,把空城计的功劳都加在了本官身上,竟然对士载你的功劳只字未提!本官也是太过信任他,看都没看就发了出去,等到天王封赏的圣旨回来时才知道真相,可惜已晚了一步。”
赵范一番话,言辞恳切,一副无辜者的样子,便把个邓艾听的是半信半疑,不满的情绪就稍稍平伏下来。
赵范便趁势将邓艾肩膀一拍,信誓旦旦道:“士载啊,你一定要相信本官,我赵范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放心吧,只要你能帮我再度过这次难关,这一次我一定亲自写捷报,把你两次所立的功劳,统统都如实的报于天王,到时候加官进爵,平步青云,还少得了你么。”
话说到这里,邓艾眼中埋怨记恨的神色,便悄然褪色了下去。
赵范见势,知道他已服软了,便干咳几声,大声道:“邓郡尉啊,眼下石贼大军正杀奔而来,你可有何应对妙计?”
邓艾沉顿片刻,重新换上了郑重的表情,情绪也激动起来,便拱手正色道:“石达开乃智谋之士,空城计自然是瞒不了他多久,这次他再度杀来,必会不顾一切的强攻郴县,再摆空城计只能是自寻死路,为今之计,也只有再冒一次险,用一招险计了。”
凌晨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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