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之余,时迁的眼神中又平添了深深的感激和佩服,神情立刻也变的慷慨起来,慨然道:“迁这样让常将军难堪,没想到常将军还能信守约定,当真是个侠义的真英雄,请受时迁一拜。”
说着,时迁面朝常遇春,深深的就拜了下去。
常遇春一时忡怔,看着时迁深深拜下,倒有点不适应,眼神中的厌恶恼火跟着褪去不少。
时迁拜完了常遇春之后,又向陶商一拜,慷慨道:“陛下,这草料是小人烧的,官印也是小人盗的,与常将军无关,陛下要处置的话,就治小人的罪吧,千万莫要怪罪常将军。”
时迁竟然也替常遇春开脱了起来,这倒是让陶商有些意外了。
他的映象中,时迁虽有飞檐天赋,但终究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却没想到他也能有如此慷慨义气,甘愿为常遇春赴死。
“庙堂上满嘴仁义道德的很有可能是伪君子,市井里的鸡鸣狗盗之徒,也未必就不能是侠义之士,看来朕的判断,果然没错啊”
陶商心中暗叹,对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贼神,也平添了几分刮目相看,暗自欣赏。
当下他脸上的肃厉之色便一收,轻轻拂手道:“罢了,今日这件事就算了,你起来吧,朕既不降罪于遇春,也不会杀你。”
常遇春松了口气,忙向陶商谢恩。
那时迁却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
“姓时的小贼,你怎么还不谢陛下不杀之恩,莫非你还想跪着求死不成?”常遇春喝道。
时迁却向陶商又是深深一拜,祈求道:“小的恳请陛下能收纳小人,让小人参军报国,若是陛下不允,就请赐死小人吧,反正小人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不参军,宁死?
陶商眼前一亮,他对时迁前来投奔并不意味,但对时迁非要参军的原因,却产生兴趣。
当下陶商便拂手道:“朕倒是想听听,你为什么非要投奔大魏,上阵杀敌?”
陶商这么一问,时迁那张窄脸上,立时就燃起了悲愤之火,但是含恨将自己的原因,如实道出来。
原来这时迁本为桂阳郡的一名猎户,因为常年累月的在山中打猎,翻山越岭,爬崖越涧,练就了一身飞檐走壁的轻身本事。
数月之前,洪秀全率领着太平军攻入了桂阳,攻破了时迁家乡所在的城池,将城中一切粮食财富都搜刮一空,男男女女皆被胁裹入教。
当时时迁正在山中打猎,匆匆忙忙的赶回家中时,媳妇已经不知所踪,七十岁的老母也从榻上摔了下来,告诉他儿媳妇是被太平军强行掳走后,便就此一命呜呼。
时迁是悲愤难当,在草草安葬了老母之后,便尾随着太平军,前去打探自己媳妇的下落。
后来时迁好不容易寻到了几名曾经街坊,现在已被迫加入太平军的熟人一打听,方才得知自家媳妇被抓去侍奉天王洪秀全,因为抵死不从,惹恼了洪秀全,结果被处以五马分尸之刑,死的极为惨烈。
时迁知道妻子的被害后,自然是悲愤之极,便几次三番的潜入太平军营,试图刺杀洪秀全,为老母和妻子报仇雪恨。
可惜的是,洪秀全乃天国之首,其防卫之森严可想而知,纵然他时迁擅长于飞檐走壁,也绝难靠近洪秀全半步。
而且,他的轻身功夫虽是极强,但武道却是平平,就算能顺利潜近洪秀全身边,动起手来那也是凶多吉少。
时迁几次尝试失败后,便意识到凭着自己的能力,想要杀洪秀全,报仇雪恨,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保不齐哪次刺杀没能成功,就把自己小命也搭上来。
而这时正好陶商率大军兵临荆南,几次大败太平军,把洪秀全赶回了交州,时迁这才看到了希望,便想着前来从军,好跟着大魏王师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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