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件大事,大家也都严肃了起来,凝神听萧锋讲之前的事情。
萧锋深深吸了口气,道:“去过了。当日聚贤庄事情之后,我和阿朱议定,眼前第一件要紧事,是要查明我到底是何等人样。爹娘师父尽皆逝世,须得到雁门关外,去瞧瞧那石壁上的遗文。”
“阿朱知道我心情不好受,一路上细心服侍,鸡鸭鱼肉、高粱美酒,不一日来到河东路代州。雁门关就在代州之北三十里的雁门险道,我之前也曾经去过一次。那时我只想,倘若石壁上的字迹表明我确是契丹人,那么这一次出雁门关后,永为塞北之人,不再进关来了。”
“阿朱眼见,见到山侧有一块大岩,天生的平净光滑,但正中一大片山石上,却尽是斧凿的印痕,显而易见,是有人故意将留下的字迹削去了。”
他说到这里,几兄弟都是“啊”的一声。
萧锋父亲跳崖之前,曾在山壁上刻字,这个一点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可是如今那些字迹被毁,身世之迷自然难解。
只听萧锋继续说道:“我当时本打算下到崖底去看看有没有我父亲的尸体,我想,他如果真是我亲生父亲,便得将他尸骨捡上来,好好安葬。可是却被阿朱拼命拦住。那山谷很深很陡,云封雾绕的,阿朱她她怕我出什么危险,当时哇的就哭了。我原本心肠甚硬,可是阿朱对我那样好,我不想叫她担心,就没下去。”
听到这里,大家总算长出一口气。
要知道,人力有时而穷,萧锋武功虽高,可是也不能保证不会遇险。
萧锋回头,目光温柔的看了远处正和阿碧等人一起玩闹的阿朱,这才转回头来,继续道:“当时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仔细凝视石壁上的斧凿痕迹,想探索原来刻在石上的到底是些什么字,但左看右瞧,一个字也辨认不出。我越看越是失落,只想我父母这血海深仇,岂可不报?他们所说的那‘带头大哥’,到底是谁?那封写给汪帮主的信上,有他署名,智光和尚却将所署名字撕下来吞入了肚里。这个‘带头大哥’显是尚在人世,否则他们就不必为他隐瞒了。”
“当时我便想,这带头大哥能率领中土豪杰,自是个武功既高,声望又隆的人物。他信中语气,跟汪帮主交情大非寻常,他称汪帮主为兄,年纪比汪帮主小些,比我当然要大得多。这样一位人物,应当并不难找。看过那封信的,如今也只剩下智光和尚一人,那便只能去找他了。”
听他如此一说,几兄弟又是一阵黯然。
他们七兄妹中,属萧锋身世最为坎坷,不过好在他之前杏子林中有陈萧揭穿马夫人,又见了亲生父母最后一面,又有这么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孽气便没那么大。不然的话,一场腥风血雨,怕是绝对免不了的了。
萧锋又喝了一大碗就,这才继续道:“我和阿朱怕智光和尚也被灭口,一路上更换坐骑,日夜不停的疾向智光大师所在的天台山行去。只是可怜阿朱,虽绝口不说一个“累”字,但睡眼惺忪的骑在马上,几次险些摔下马背来,可着实把我吓的不轻。也怪我是个粗鲁汉子,得阿朱提醒才想起弃马换车。我两人在大车中睡上三四个时辰,一等睡足,又弃车乘马,如此日夜不停的赶路,心想总归能赶在智光大师的前面。”
关于萧锋的身世,一直都是几兄弟极为关心的事情,听他这么说,不由得长出口气。
却不想,萧锋说道这里,忽然长叹一声,道:“可惜,我去的,还是晚了一步”
听他这么说,几人顿时又啊了一声。
这般赶路,那人竟然还能抢到前面,当真是不可思议。
陈萧隐隐约约之中,只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在原著之中带头大哥是玄慈方丈,可是这个世界,少林寺异乎寻常的强大,扫地僧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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