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璞玉子的后背。
璞玉子完美的侧脸棱角分明,侧脸上的薄唇贝齿紧咬,一抹诡异的血丝从紧咬的嘴角处溢了出来,看模样很是痛苦。
“璞玉子!你......”蔚言惊呼,发现赶来的路上酝酿了许久想要呵斥他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口。
闻声,璞玉子面色一僵。转头淡漠地看了蔚言一眼,呵斥出声:“爷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跑过来作甚?快些回去!”
蔚言被他一顿冷喝给吓得瞬间白了面色,盈盈的泪光在凤眸中闪烁。
都什么时候了,璞玉子还是为着自己着想。说不感动是假,但她就偏不听话。
蔚言打定了注意要守着璞玉子,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她撅着嘴闷闷不乐:“我已经做到对你坦诚相待了,而你却要隐瞒自己的痛楚,这叫我怎能安心?”
说罢,她走到他身前停住微微蹲了下来,热诚的眼睛直视眼前的男人,近距离下她看着他额上细密的汗珠正滚动滴下,瞬间没入地上发出了一丝清脆的声响。
真切得无一丝杂质的眼眸,直射入他的强硬的心窝。忽地,他的心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颤动。
“主子,小侯爷偏要过来属下想拦也拦不住......”气喘吁吁赶来的阳炎一手支撑在门柱子上一手附上剧烈跳动的心口,想着捉急解释。
然而,下一刻却被璞玉子一抬手给制止了他。璞玉子并未看他,但他已然明了。主子这是叫他有多远滚多远的意思!阳炎惊奇地叹息一声后,识趣地滚了......
一番细密上药之后,御医叹息一声:“城主,依微臣所见您的伤可大可小。看模样是被某种大型动物的利爪给抓伤了,这番上药后先让药物在皮肤表层慢慢浸透皮肤,所以今夜之内微臣先不给缠纱布包扎。您今夜需小心侧躺,莫触碰了伤口。若是再无吩咐,微臣先行告退。”
御医说完,在璞玉子的默认示意下恭敬地退了出去。
现在看来,城主占用了他的住所,他只好另找地方就寝了。
可怜御医忙活了大半夜也没得停歇。
见该走的都走了,蔚言才闷出了一句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她不待说完,就想将脑袋移向他的后背。
哪知,半路却给璞玉子拦截下来,他僵硬着语气偏过头去:“伤口有些溃烂发脓,显得难看之极!你莫看了污眼......”
蔚言闻言,看到他面上闪烁着不自然时噗嗤一笑,摇着头用未受伤的手将他的阻挡的大手打落,调笑道:“我蔚言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以为你小小的伤口还能污了我的眼?”
她开颜的笑瞬间将阴沉着面色的璞玉子给带了进去,沉默过后他终于松懈了心怀,任由她去,“嗯。”
蔚言惊奇地今日有些不一样的璞玉子,笑得更加欢愉了。
今日的他,变化之大叫她咋舌。以前的他,从不会轻易就范;现如今为了顺她的心意,他竟然顺从了她!
不待蔚言行动,他自觉地转过了身子将整个后背暴露在蔚言面前。
一个手掌般大的爪印烙在大半个后背上,原本刺目的血肉翻卷开来,在药粉的作用下慢慢地蜷缩起来;暴露在烛光下的抓痕深可见骨,红得犹如曼珠沙华般妖冶、诡异......
虽然没他说的那么恐怖,但蔚言眼中的盈光迅速熏染开来,紧接着隐隐抽泣起来。
“哭什么?”他低垂的眸子转向了她微微颤动的肩,心知她哭了。
蔚言一时心软没忍住的情绪被敏感的他发现了,便羞赫着面色再他看不见的地方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待情绪稳定下来,她才转头面向璞玉子,她噘嘴而又霸道反驳:“谁说我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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