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窗。
“是你吗?”司机冲他喊了一声。
“什么?”程恪看着司机。
“是你叫的车吧?”司机问。
程恪愣了愣:“我叫的是出租车啊。”
“你叫的是快车,”司机说,“你对一下车牌和车型。”
“……哦。”程恪看了一眼手机,的确写着车型和车牌。
上车之后司机看着他笑了笑:“你是不是不常用这个?”
“我就没用过。”程恪如实回答。
“是吗,”司机有些意外,“这个多方便,现在年轻人没用过的还真不常见啊。”
“我大概不是年轻人。”程恪说。
拎着那个死沉的兜掏房门钥匙的时候,程恪突然有种不太放心的感觉,他盯着门锁,犹豫着又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
江予夺老让他觉得精神不太正常,现在他住在一个不允许换锁而江予夺还有钥匙的房子里,总怕一开门就能看到江予夺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总护法。
门里很安静,听不出什么来,程恪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好笑,但打开门的时候他还是很小心地又往里先看了一眼,才进了屋,然后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
程恪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躺了不知道多久,背都有点儿麻了他才又重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应该是睡着了,这会儿离他进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饿了。
程恪起身,进厨房转了一圈,有厨具,但是他看不出来是否齐备,再把自己的屯货装放到浴室里,瞬间架子上就摆满了,看着跟超市的货价似的。
瞪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把这些东西拿下来,放到了柜子里。
从卧室里转了一圈出来回到客厅的时候,程恪突然觉得很烦躁。
非常烦躁。
他本来以为,房子已经租下了,钥匙拿到了,人也住进来了,这就算完事了。
结果他发现他还需要去买被子枕头床单被罩,而且他进屋之后没换鞋,因为没有拖鞋……
“啊!”程恪把自己用力地摔进沙发里,又对着沙发扶手狠狠地蹬了两脚,“烦死了!”
“这个好吃,这个拌饭酱,”陈庆拿起一个瓶子放进超市推车里,“里面有肉粒儿,特别大颗。”
“想吃肉你直接买肉不行么,”江予夺说,“指着拌饭酱里那点儿肉,加一块儿有一口吗?”
“差不多吧,”陈庆说,“我嘴又不大。”
“我不想跟你说话,”江予夺说,“我求你今天晚上回自己家吃饭去。”
“我姨在我家呢,不想回去,烦得很,”陈庆皱了皱眉,“她心情一不爽就上我家来挑我毛病,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习惯。”
“我看到你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江予夺说。
“那边有猫粮,”陈庆指了指前面,“要给小猫子买点儿吗?”
“它吃饭。”江予夺说。
“有猫粮为什么要吃饭?”陈庆问。
“不买就没有,没有就吃饭,”江予夺看着他,“捡个流浪猫我还买猫粮,它之前垃圾都吃。”
“那你还给它买罐头了呢。”陈庆说。
“你,”江予夺指了指他,“去收银台排队。”
“好嘞。”陈庆点点头,转身走了。
江予夺推着车往卖奶粉的架子那边走过去,听说小猫要喝羊奶,喝牛奶会拉肚子而亡。
“靠,这么贵。”他盯着架子上的各种奶粉看了半天,拿了两袋羊奶粉放到推车里。
货架之间有点儿窄,他拖着车退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又拿了一袋婴儿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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